望星楼是世间第一高楼,他的存在就是彰显宏国富强的最好方式,不论是宏国人还是他国人,凡初次见此楼者,无不惊讶于此楼的巧夺天工,此等高楼似乎该是仙界的琼楼玉宇。陆怜生时常在想,需是何等财力之人,能寻到那通天本领的工匠,继而造下此楼。
楼中各处尽是雕栏玉砌,但被繁华迷了眼后,这些似乎就像是随处可见的砂石,不再能给人的内心带去一丝波澜。唯一新奇的便是贯通各楼层的通道,几口通道四散在每层各处,每口通道处,各有一只青年期的天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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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期的天翔兽身形不算庞大,仅能供一两人骑行,楼内的数百只天翔兽垂直上下,运载客人通往各层,省了爬楼的艰辛,否则百层高楼更像是绣花球,好看却不实用。
陆怜生立于一只彩羽雀背部,望着周围其余几只上下而行的天翔兽,道:“不愧是望星楼,这般看来,这楼里岂不是还养了上百名天翔师。都说修行十者,九者武师,天翔仅一,莫非上京大师级别以下的天翔师,都是望星楼的势力。”
应东流单手扶头,轻摇了几下,似乎是在对陆怜生无知表示无奈,随即说到:“你别看着这些天翔师被当工具使了,就觉得人家一定是望星楼的人。只要望星楼开的价够高,全国各地都有人愿来担这份差事,这叫雇佣,为的就是赚快钱,修行者开销不低,可不是人人都像本少爷一样家财万贯,天翔师还需提升自己天翔兽的境界,开销更甚。为了白花花的银子,让自己的天翔兽被人当垫脚的工具踩踩怎么了。”
陆怜生眉头微皱,似是有些许不悦,轻声说到:“至少我有了天翔兽,一定不会把它当做赚钱的工具。”
应东流白眼翻上了天,道:“最烦你装清高,而且你有个屁的天翔兽。”
望星楼的天翔师与天翔兽也有经过短期训练,天翔兽上下飞行速度缓和,未有一丝不适,不管想去任意一层,只需在行至那一层时,单脚跺三下天翔兽的背脊。
随着应东流三下跺脚,彩羽雀停在了第十层,此刻第十层的大厅,正是玉台高筑,演绎着各类节目。不少身着锦衣华服的富贵人家,坐在台下的楠木大椅上,品着香气四溢的好茶,优哉游哉地欣赏着这一出出好戏。
上面的楼层也有表演,只是楼下人更多更热闹些。
一众舞姬肤如凝脂、身材窈窕、婀娜多姿,披着红色牡丹纱衣,头上插着碧玉凤簪,显出修长的体态。舞技更是一流,时而如莲花的花开瓣颤,时而如小鹿的疾走惊跃,时而如孔雀的高走阔步。引得台下的员外老爷,双目直直盯着。
老马换上了一件干净体面的素衣,但仍挡不住他粗鄙不堪的气质,当台上舞至高潮处时,老马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站在了木椅上,一面奋力鼓着掌,一面大声喊着一些低俗的语言。
“应少爷的老仆还真是别具一格,与您也是极像。”台下一名少年白扇一挥,自木椅中站起,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朝应东流等人走来。
应东流像是看到了肮脏发臭的呕吐物般,自己也不禁隐隐作呕。
“孙子,以后本少爷吃完饭不想看见你,因为恶心。”应东流目无下尘,冷冷的说到。
贺仕杰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了,但想想又是在自己意料之中,便又态度极佳的说到:“应少爷,其实自长宁时,在下便有疑问,明明在下对您百般尊敬,也未曾得罪过您,您为何从一开始便要与在下针锋相对,在下可是一直想与您交好啊。”
应东流轻蔑一笑,道:“孙子,你这是死了个人,怂了。你若不陪本少爷继续玩下去,说不定你的狗头就在哪天飘雪时搬家了。”
贺仕杰双拳紧攥,目光中似有怒火迸出,但那令人作呕的假笑依然挂在脸上。那刺客虽说是自己叔叔的家仆,但说好听点那叫手下,上京落下初雪那天,那位手下便断了联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离奇消失。自己也因此受到了叔叔贺韫的斥责。
陆怜生原以为尸体未处理,自己会官司临头,虽说不怕,但也麻烦。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当一位姑娘带起一阵风雪时,这具尸体已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寒桥刺杀一事再没有后文,贺仕杰只得无奈作罢,他冷笑了两声,道:“应少爷,难不成因为一条路边捡来的流浪狗,你我之间的矛盾便再无法调和了吗?”
“你我间的矛盾,一开始便与这傻子无关,只是单纯因为本少爷不爽你。”
“在下明白了,既然如此在下奉劝应少爷一句,离家在外注意保护好自己。”
应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