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带薇薇赶集,置办年货呢?”
曾玉凤一见到席牧琛和宣薇薇,就热情的向她打招呼。
“这些布你是特意给你外婆和你那几个表侄、表侄女买的吧。阿琛到底是个读书的,能干懂事。正好,这过年你那几个表侄、表侄女没有衣服裤子穿。快,把布给二舅妈放背篼里,你这样拿着太累了。”
笑呵呵的说着,曾玉凤作势就要伸手从席牧琛手里拿布。
“这些布我不是买给外婆的。”席牧琛直接避开了曾玉凤伸过来的手,态度十分明确。
曾玉凤脸色骤然难看起来,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夹枪带棒,酸讽人得不行。
“哎哟,这还真是仗义多是屠狗辈,坏心皆是读书人。我说阿琛,从小到大我和你二舅是怎么疼你,照顾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怎么的,现在考上大学了,成为省状元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曾玉凤最后几句话更是故意扯高了嗓门儿喊,像是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一样。
果然,周围的人一听曾玉凤这话,立马大家伙都把目光投向了席牧琛,指指点点起来。
张小丽见状,忙出声说曾玉凤。
“你这是干什么,把事情闹大了,岂不是让外人看我们张家的笑话。”张小丽显然比曾玉凤拎得清,忙笑着对席牧琛说:“阿琛,你别往心里去。你二舅妈就是这样一个人,说话不经大脑,刀子嘴豆腐心,她……”
“什么叫做我说话不经大脑?”
哪曾想,曾玉凤一点儿都不领情,直接打断张小丽的话,尖酸刻薄道:“大嫂,你说,自从阿琛考上大学后,他有请我们这些从小疼他,护他的亲戚吃过一顿饭吗?他也不想想……”
曾玉凤摆出一副对席牧琛有着天大恩情的模样。
她单手叉着腰,吐沫横飞,张牙舞爪的大声骂道。
“当初他爹没了,妈不中用,家里穷得就只剩下两根红苕,要不是我心疼他,给他煮了鸡蛋吃,他早饿死了。怎么的,现在考上大学了,了不起了,觉得我们这些穷酸亲戚给他丢人了,所以就忘恩负义,连给我们这些长辈买一块布,做件衣裳都不舍不得了!”
“做人不是这么做的!”
“大兄弟,你出息了,这是好事,可咱们做人不能忘了根本。更不能忘了自己的良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席牧琛,好似席牧琛真的是曾玉凤口中,那个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人一样。
宣薇薇火了。
别人说她可以。
说她男人,不行!
“不是做一件衣服舍不得,而是不愿意把这么好的布给心肠这么恶毒的你。你是谁啊,是牧琛的亲二舅妈,别人不知道牧琛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现在我和牧琛住的是什么地方,是岩洞!”
宣薇薇瞪着曾玉凤,直接呛声反击回去。
“那岩洞上无一片瓦,下无一块砖,晚上睡觉的时候,冷风呼呼的往被窝里钻,牧琛怕弟弟妹妹冻着,这才买了这些布,结果你都要惦记?你大仁大义,善良心好,那在牧琛和弟弟妹妹挨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送一根谷草过来?”
“那是……”
“那是什么那是?当初你要娶儿媳妇,说家里房子不够住,缺钱,牧琛是不是眼睛都不眨的借给你了,至今两年过去,你有还一分钱吗?还有每次逢年过节,牧琛去你家是空着手了?包括今天去要去外婆家吃团圆饭,牧琛都还特意给外婆买了两罐麦乳精,给三个舅舅买了酒,给孩子们买了糖。结果就因为牧琛没给你布,你就这样编排诋毁牧琛的是非,你这个长辈当得可真是好啊,二、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