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金菲亚笑了笑,“因为瞿家舍不得在一个小警察身上花那么多的钱。”对于系统里不听话的人,想要查他们瞿家的人,他们会直接给他安排一个职务犯罪,送对方进监狱。而不是花上几百万去雇凶杀人,还是通过贾燕青。“还有就是,当时他们以为贾燕青已经跑到境外了。”瞿家与贾燕青的合作,在贾燕青以死脱身后就截止了。“所以,他们怎么会去找贾燕青。”
金菲亚看着桌子上的烟,问隗葵,“能给我一支烟吗?”
隗葵点点头,走过去,为她点上。金菲亚深深吸了一口,微微眯眼,“当时,瞿家将贾燕青送上了去云南的车。他们计划的是,让贾燕青从西双版纳坐船去越南,然后去缅甸整形。谁知道贾燕青根本不信任他们,路上就跑走了。而黑车的司机又怕瞿家找他的麻烦,就说将人成功送去了西双版纳,并看着他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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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杨敏萱问。
金菲亚看了她一眼,笑了,“想要与瞿家切割,就必须掌握能够让他们惧怕的东西。”切割?哼。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说到底,不过是彼此之间的牵制。她弹了弹烟灰,带着一丝怀念,“为了沈南星,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光明正大抽过烟了。在沈南星心里,我是一个好妈妈,一个完美的妈妈;在沈维筠心里,我是一个极其恶毒的坏女人,可他为了他唯一的儿子,又不得不忍受我这个坏女人,甚至为我隐瞒过往……呵呵,真可笑。”
隗葵看着她,她从这个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宜的女人眼中,看到了后悔,看到了悲痛,还有说出一切的放松。“你知道丁诚远死前在查什么吗?”
金菲亚先是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我只知道他去世之前,去A区教育总局调取了D区十四中,二十年内所上报的保送申请。”当时她正好在教育总局,看到了丁诚远,顺口问了一下。
金菲亚没有任何的隐瞒,将她所知道,所参与的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她已经涉及犯罪,按照规定,她不能离开,需要先行收押。
手铐铐上手腕的时候,她反而轻松的笑了。她跟着隗葵走出去,在审讯室外看到了她的儿子,她唯一在意的人。
“对不起。”她愧疚的看着沈南星,喃喃道。
沈南星张了张嘴,最终偏过了头。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更不知道如何接受,他所认为的幸福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这个事实。
丁意远倚靠在墙边,唇边挂着笑看着金菲亚。
金菲亚在她面前停下脚步,诚挚的看着他,“你哥哥很早就签署了遗体捐赠书,当年他突然离世,案子还没办完,遗体中心的人就要来拉走遗体,沈维筠知道你一定不会违逆你哥哥的意思,所以才擅作主张火化了。因为他不希望你哥哥变得支离破碎,死后还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