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的消息，是杜善善来提供的。

杜善善告诉他们，许昌彪以前就是做皮肉生意起家的，并且一直在做。这几年，许昌彪已经不管这些了，把它全权交给了手下，每年拿分红。他彻底放开这门生意，大概是在十年前，也就是她刚结识许昌彪的时候。

这一行是青春饭，别说三十五岁四十岁，三十岁之后，身价就会开始一天比一天低。她见到海灵的时候，海灵已经三十五六了。她坐在许昌彪旁边，只是跟着笑，也不说话。她看起来很疲惫，眼底的乌青厚厚的粉都没遮住，所以她的印象特别的深。

当时海灵是一个妈妈桑，她手下有几十个姑娘少爷。她在这些场所的化名叫作NANA，所以成妈妈桑之后，大家都叫她一声娜姐。

杜善善提供完信息便要走，“我以为你们早就找到娜姐了。”

全队喊住她，“等一下，杜女士，这话什么意思？”

杜善善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之前有警察问过我娜姐的事情，我跟她说过。”

全队眉头一皱，“谁？”

“隗葵。”隗葵感谢杜良收留照顾林二谦，专门请他们吃饭。席间，隗葵说现在她想找一个叫娜姐的人，她以前做过妈妈桑。

“我问她找娜姐做什么，她说是案子需要。”

“什么时候的事？”

杜善善想了想，“大概是一个多月前。”杜良出院之后。

“我姐姐是在这些场合做过，但她只是为了多赚钱，她绝对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的。”海洁坐在特案组的办公室里，焦急的对旺财说。

旺财倒了一杯水给她，小崔在一旁打开了录音笔和电脑，海洁喝了一口水。

她家父母意外早逝，虽然有保险赔偿，但远远不够支撑他们姐弟四人生活上学。父母去世时，她十二岁，姐姐海灵十六岁，两个弟弟不到十岁。为了生活，也为了姐弟四人不被分开，她姐姐才去了做了陪酒女。

海洁焦急的看着他们，“我姐姐只是陪酒，后来我们生活好了，她就不干了。”她姐姐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忘记曾经不堪的生活，埋藏了一切结果。现在生活幸福，她不能看着姐姐幸福的生活被破坏掉。

小崔安抚着她，“你别急，只是例行问话。”

年龄不对。

3.26校车事故发生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海灵十几岁岁，赵蓁雅怎么会叫她娜姐。

小张走进审讯室，贴着姜队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坐到了姜队的身边。“你认识这个吗？”他将一张图片竖起。

海灵看了一眼，摇摇头。图片上，是一枚铜钱，一枚不似铜钱的铜钱。

“这叫山鬼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