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京兆韦氏(2 / 2)

云思末看着他笑,“你会帮我穿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连医生“伺候”完云思末才坐下吃饭。早餐很丰盛,除了一大碗猪杂粥外,还有四盘包子,分别是豆角肉,大葱大肠,香菇青菜,虾仁肉。包子四周,是八盘小点心。米糕、芝麻卷、豆面饽饽、双色马蹄糕、燕麦蛋挞、五谷丰登、糖三角、素三丝春卷。再外围,是一盘盘的煎蛋、煮蛋、蒸蛋、小咸菜、小酱菜。还有干煎鸡排、牛排、果汁、豆浆、牛奶、水果拼盘……

阿姨拿着汤盅上来,王可可的人参鸡汤、太史新的党参乳鸽汤、乞颜与楼楼的木瓜筒骨银耳汤……

一向大大方方的小张,第一次感觉坐立难安。他们这一餐的早饭,比他家一个月的里种类与量都多。

乞颜看着他,和善的一笑,“他们一大早起来练功,吃得多,不会浪费的。”

小张咬着包子,看着楼楼一个接着一个吃包子,不一会儿就吃了四个大包子,一碗粥,两块玉米。他十几岁的时候,也这么能吃,后来年龄大了,反而吃不动了。

“还要吗?”乞颜问楼楼。

楼楼点头,“半饱。”

乞颜又拿了一个包子给他,“早上多吃点。”

“阿姨,染染和司总中午来我们家吃饭,晁千他们也要过来吃,你们多准备点。”云思末的胃口不大,一碗燕窝,一碗粥,一块米糕,一颗蛋就饱了。他以前也很能吃,前几年受伤后就不行了,吃几口就有些胀了。

阿姨一边在厨房忙碌,一边应声道,“知道了。”

“下午的发布会染染爸也要参加吗?”太史新问。

“嗯,他比较有兴趣。”也可能是为了结识明叔。

连医生伸手摸了摸云思末的胃,“再吃点。”他说着便又给他盛了碗粥。

“可是我饱了。”不想吃。

“你没饱。”连医生拿起碗,舀了一勺,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早餐结束,一大桌子的包子粥点心小菜,剩下了寥寥无几。几个正值壮年的少年、青年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王可可带着小张去书房,“姬家的人放了吗?”艾法医对连医生有意见,她以警局的规矩不允许连医生参与警局的事情,他们自然也就不用去了。不去了,知道的消息也就少了。

小张道,“放了。”证据不足,他们说的话,又是真真假假。“已经去查他们的过往、账户了,等有了证据……”

王可可看了他一眼,“晚了。”昨晚,他们就被明叔弄去缅甸了。明叔和警方不一样,他不需要知道真相,他只需要知道,他们伤害过他的妻子,伤害过他的儿子们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小张皱眉。

“你再联系他们看看,看还能联系上吗?”除了还在医院的姬祖青,所有人都失踪了。王可可呵笑一声,“明叔一家妻离子散,你觉得,他会有耐心,等着你们找到证据,判刑吗?”即便是判刑了又怎么样,他的妻子死了,两个儿子吃尽了苦。判刑又怎么样,无期?死刑?哪一个都不能赔他妻子的命,他儿子们受的苦。

连医生走进书房,抱着还没睡醒,拿着奶瓶一边喝一边抽泣的白白。“可可,把文件拿给小张。”他轻轻拍着白白的背,白白枕在他的肩上一边喝奶一边看小张。

“我们有比生意,与京兆韦氏有点关系,就顺便查了一下韦氏,查到一点比较有意思的东西。”韦氏的老太太是黄金血,老太太的小女儿据说也是黄金血,可老太太手术急需,小女儿却没有捐血,反而是废了大功夫,花了大价钱,去买了别人的血。“从遗传学以及骨骼来看,这个小女儿与老太太并不像。”

“你是说?”小张拿过文件。

“大概是小说里的真假千金故事吧。”他耸耸肩,“具体怎么样还得你们去查。我们没有韦氏老太太的DNA样本,没有做对比,但是我们对比了林二谦与姬家的DNA,不存在血缘关系。”原本也不需要小张专门跑一趟,只是艾法医对连医生的意见有点深。他们送过去,谁知道她又说什么,他们可没多余的时间、心情看她那张脸。“还有姬家的银行流水,有好几笔解释不清楚大额汇款,可能和韦氏有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张拿着文件袋要走,王可可叫住了他,“这件事明叔还不知道,不过应该瞒不了多久。”下午的发布会,韦氏老太太会参加,明叔也会参加。“明叔的动作一向快,你们不想这件事不了了之,动作最好快些。”

“谢谢。”他想着连医生道谢,“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

王可可笑了笑,“任何人确实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可是,我们不是任何人啊。”法律所约束、所保护的是大多数人。他们又不是大多数人。

江鹤卿以要拿回忻忻的东西为由,将他放在青少年恢复中心的所有衣服、书、画册都拿了回来,一本本的检查。可除了小王子里的一张储存卡,什么都没有。这些东西,忻忻现在已经不用了,江鹤卿给他买了新的。但他还是将这些衣服、书都收好,与女儿若生的遗物放在了一起。

存储卡里只有一个视频剪辑,是从监控上下载下来的。

第一个片段:戴着宽檐帽的女人走到了监控下,她举手前门,能看到露出的眼镜与口罩,以及手指上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可能是结婚戒指。

第二个片段:女人坐在沙发上,似乎很生气,肢体的动作很多。七七坐在她对面,面对着监控,面上闲适的喝着咖啡。

七七说,“许昌彪死了,以后再查出什么,都需要你背。”她笑着,缓缓吐出两个字,“娜姐。”

娜姐两个字一出口,对方便开始激动起来了。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听不清说了什么。七七等她说完,又道,“你以为许昌彪死了,一切就会被埋葬吗?许昌彪的身后是瞿家,瞿家的身后呢?”她拿起一旁的画图本,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S。

视频中,女人很明显的抖了一下。那是害怕。七七继续道,“他是警察,在边境呆过,做过卧底。卧底后,局里怕他被打击报复,送他出国进修。”

“他不仅恋童,他还以虐童为乐。”七七笑着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嗜好,是他原本就有的,还是从外国学来的歪风邪气。”七七的身体微微前倾,“你知道这些事我查了多久吗?我也差点以为,这件事到瞿家就结束了,幸好……”幸好什么,说的并不清楚。“这些年,他也没少从幼童身上捞钱吧,让我猜猜,这些钱他都从什么渠道转出去了?”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来买货的警察,最多就是封门村孤儿院的保护伞之一。”她呵呵的笑着,“直到我在警局看到了他。”

“他或许也认出我了吧,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装作没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无所谓,我知道他是谁就够了。”

……

后面两人说了很多,可是声音忽大忽小,并不清楚。而这份视频,江鹤卿并不准备交给警方。七七说了,在警局里见到他了。他不知道这个他是谁,是否会接触到这个案子。但是他清楚知道,如果他送去警局,这个视频很可能就没了。

“娜姐。”七七轻轻抱住女人,“你不想让你的丈夫、子女因为你名誉扫地吧。”这是视频的最后一幅画面。

江鹤卿将视频复制,发了一份给吴先,又存了一份在网盘里,然后拿下了储存卡。“你准备怎么办?”吴先问他。

江鹤卿想了想,“我会委托别人调查。”

“谁?”吴先皱眉,“那个姓谷的私家侦探?”

江鹤卿点头,“只有雇佣他,即便是被对方察觉了什么,对方也不敢轻易动手。”单拿出谷家,便少有人能动,更何况现在,谷家又搭上了连墨白和林阮明。

他看着手中的存储卡,拿出电话,直接打给了谷唯一。

谷唯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金店拿他家猫的铃铛。他一面接电话,与江鹤卿约见面的时间地点,一面对工匠说,“铃铛堵死,不要响的。”猫咪听觉灵敏,不能带有响动的铃铛,伤听力。“下午两点,仕。”

谷唯一看着工匠将铃铛处理好,拿着铃铛又去了小金的店里,准备将剩下的金条全部买走。店里一个憔悴的女人,慌慌张张,四处张望。

“一个人顶了所有的罪就是。”

小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谷唯一,女人也愣了一下,死死的盯着谷唯一。

“一箱金子,又是古董,轻判不了,总不能一大家子都进去吧。进去一个,外面还有人照顾孩子。”

女人脸色一白,匆匆离开。女人走远后,小金才道,“哥,你认实?”

谷唯一摇头,“不认识,不过大概能猜到。”蓝月湖防空洞中失窃的黄金,被几个消防队员瓜分了。他们为了堵住七七的嘴,给了她一箱,她也没有推辞。

那几个消防员,无一例外家中都有困难。队长的儿子得了先天性疾病,需要长期治疗,治疗费至少需要几百万。一个队员的妈妈车祸瘫痪在床,每个月雇佣护工的费用就要一万多,他苦苦支持着。还有一个队员,父母误信了朋友,触碰了违法的产业。最后虽然判定他们是不知情者,但是作为公司法人之人,他需要赔偿受害者,这对他们家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而他们,没钱。

“厉害了哥,这你都调查出来了。”小金呵呵一笑。

谷唯一看着他一笑,“人脉懂不懂。”有着谷家外孙的身份,他无论做什么,都要方便许多。

他一边看着金条,让小金帮他全部打成金镯子,一边发信息给弟弟:下午两点,仕。江鹤卿约见,估计是从七七的遗物中发现什么了。

谷新一很快回了消息,知道了,我找个理由出来。

谷新一坐在屏幕前回信息,小张从后面走进来,“摸鱼呢?”

谷新一息屏,“有事?”

小张拖过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帮我查一下京兆韦氏,我要他们的所有资料,包括出生记录以及体检报告。”

“行,下午给你。”谷新一拿过桌子上的纸笔,写下京兆韦氏四个字。

“旺财呢?”小张又问。

“说是房子后面空着太可惜了,找了一个大姐,买了些鹅苗,说是要开发养鹅副业。”

小张想起昨天无意中刷到的旺财的社交账号,好像是说要养鹅什么的。他站起身,“那我先走了,发公共文件夹就行。”

谷新一回了一个OK的手势。小张站在网络搜查科,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他刚才分明看到了谷新一和哥哥的聊天信息。

下午两点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