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人体的要害之一,却不是树的要害。
因为树没有眼睛,他树根上的根须便是他的眼睛,他的松枝便是他的耳朵。
鬼脸只是松树怪给自己幻化的一张脸,眼睛是眼睛,却不具备眼睛的功能,也不疼。
魁葵手指入木三分,感受到一股粘稠的力量被牢牢吸附住。
松树怪再次疯狂抽出松枝刺向魁葵的后背。
魁葵眸色一冷,右手手指一用力,直接抠下一大块树皮。
她蜂腰一拧,右手宛若一条灵蛇将袭来的松枝全部缠在了手臂上。
左手成掌刀,用力劈下。
松枝应声而断。
老松怪陷入短暂的惊愕,魁葵却没有停,赤手空拳,将老松的枝干尽数缴了去。
木屑纷飞,像极了一场鹅毛大雪。
魁葵哪里还像个人,分明是个伐木机器。
连老松都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比自己更像一个怪胎!
唯独墨晔觉得魁葵美,美极了,每一个动作都美得惊心动魄。
“我再问一遍,我姥姥呢!你若再不说,我便将你连根拔起!”
古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今有魁葵力拔老松怪。
老松怪怂了,树根一动,一块令牌随之飞出。
魁葵伸手接过,漆黑的令牌上郝然刻着王甜甜三个大字。
牌在差在,牌亡差亡。
和姥姥相处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魁葵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本以为眼泪已经枯竭,她却在这一刻,感受到胸腔要被阵阵呜咽撕裂,满胸的泪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她哭喊道:“你竟敢吃我姥姥!你还我姥姥!”
魁葵被漫天的悲伤淹没。
几乎在一瞬间,一片花瓣印记显现在她的额间,印记呈青色,正是魁葵失去的七情之一,悲。
老松怪瑟瑟发抖,却无力解释。
他虽然叫老松,但灵智开了没多久,实则还是个宝宝。
宝宝心里苦,但不会说。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