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面颊干净清丽的仿若天上的明月,性格与声音也如月光一般温柔,与脏污不堪又被称为灾星杂种的少年形成鲜明的对比。
少年接过那盛着破碎玉簪的木盒,不小心触碰到少女柔荑,瞬间似被烫到一般,连忙向后撤了些许,眼神也偏离躲闪开来。
似乎这般轻微的触碰或是他的视线,都会染脏的纯白的少女一般。
“怎么了,可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白月见少年半躺在地上向后挪动,面露痛色,顿时有些心急,这人伤的也太重了些,那些村民真是把人往死里打!
“没有,谢谢。”少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一脸担忧的白月,又立刻转移开来,“抱歉。”
白月知道他说的是害她也挨了几下拳脚的事,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帮你的!”
说完,她又有些颓丧:“而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明明是想让你不要受伤,结果最后还是......这白玉簪子也摔碎了。”
她看着那木盒中快要碎成了渣的玉簪,一脸可惜。
少年抿了抿唇,垂眸将木盒合上,嘶哑着声音安慰:“没关系,它本来就是碎的。”
本来便是碎的?
白月想到这少年方才说过这是他阿娘的东西,只见他这般神情,识趣的没再多问。
“这小姑娘是哪家的啊?怎地和那孙家的灾星说在一处啊?”
“村长家的外孙女,前些日子才来村儿里的,刚刚好像还帮了那孙家小子呢。”
“莫说孙家小子了,自那小子娘也被克死了,孙大壮不就把他给赶出去了吗?”
“唉,也是可怜,还是个孩子。”
“可怜啥啊,那一大家子都快让他克死绝了,灾星哦......”
白月听到身后传来的议论之声,不悦的皱了皱小脸,全村之人皆是这般,可想少年从前过的是怎般日子。
见她转头看过来,在一旁小声讨论的村民们终于止了话茬,其中两个妇人面面相觑,挂起一抹还算和善的笑走上前来。
“哎呦,这不是村长家月丫头和孙家的小子吗?这是怎么了这是?怎地伤成这样啊?”
如此瞧着倒是挺“关切邻里”的样子,但是方才在不远处瞧着时默不作声,如今便显得有些惺惺作态了。
白月秀美微紧,但到底顾及邻里,没去与她们理论这些无用的东西。
现在为少年治伤更重要,想着,她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挡在少年身前,冲着两个走近的妇人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多谢关心,能不能麻烦婶子去知会一声我家阿翁,唤他与舅公来一趟,谢谢~”
“诶,好好。”
那两位妇人本也是顾忌着什么,不想真去触碰那少年,听得白月这般说,连连应下,转头去了。其他围观的村民看了眼少年,也是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