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等一下......”

眼看着那弯曲粗长的“吸管”朝着自己探过来，萧凌终于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喊了句停。

大蝴蝶倒也听话，萧凌说让他停他就真的停住不动了，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着急：[亲，亲......]

“......”

亲亲亲，一天到晚就知道亲！

萧凌试探着摸了摸悬在他手前的那根长长“吸管”，意识到这个就是蝴蝶的口器，也就是喙。

这放到正常大小的蝴蝶身上，他可能还会觉着可爱，但是这么大，这么长的嘴......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个科幻电影里的外星生物......

即使在他心里加了厚厚的“莫亦寒”滤镜，也......一时很难接受啊。

被他摸了喙，大蝴蝶好像非常开心，缠在他身上的触角都忍不住轻颤，大大的黑色鳞翅也跟着扑闪了几下。

不过似乎是担心伤害到面前心爱的人鱼，他的动作很是收敛，鳞翅扇动带起来的风也是轻柔的，混杂着些微的泥土腥味。

因为他的兴奋，四周安静的虫子们也跟着躁动了一下，又被什么力量压制了下来。

不过经过这番动静，也算是提醒了萧凌现在的处境。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大蝴蝶看上去跟黑蛟一样，心智并不成熟，快点让他回归莫亦寒的本体，这样也方便他们得到更多关于虫族的信息。

“你......你能化成人形吗？”

萧凌又硬着头皮摸了摸那弯曲的口器，试着交流。

然而这话一问出口，他才觉着，怎么那么熟悉，跟之前梦中他问大黑蛇的一样......希望后续的发展不要也是那样就好。

于是，他又把要求改了改：“或者，变小一点？”

大蝴蝶脑袋歪了歪，似乎在疑惑。

虫子都是越大越厉害，他这么大，为什么不喜欢......

不过，既然是心爱的人鱼的要求，他还是要满足的~

于是，正当萧凌觉着蝴蝶可能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想要要不干脆快刀斩乱麻上去亲一口得了，面前的大蝴蝶突然收回了触角，真的开始变小了。

黑色的鳞翅散发着美丽的流光，精神力星星点点的萦绕在蝴蝶周围，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让萧凌现在不用费力抬头，就能看见他的全貌。

虽然之前觉着大的有点恐怖了，但是不得不说，这片精神体碎片当真是非常漂亮，黑色的鳞翅，美的像星海一样。

蝴蝶变成和他差不多大小时，就不再缩小了，虽然还是比正常的蝴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已经可以勉强接受。

萧凌松了口气，正要上前速战速决，黑色的精神力流光却再次流转起来，蝴蝶的身体被整个笼罩，而后变成了他无比熟悉的高大男人。

黑发金眸，样子和莫亦寒长的一模一样。

除了他身后尚未收起的黑色鳞翅，还有看上去略微有些诡异的亮金色复眼。

感觉自己好像是成功变成了萧凌满意的模样，大蝴蝶扑闪着变小了许多的翅膀，上前两步贴近了黑尾人鱼，说了几遍的语言，好像已经熟练了不少：

“亲亲~？”

“......嗯。”

这次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萧凌抬手捧起蝴蝶牌莫亦寒的脸，鱼尾尖撑起，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这里的虫族气息太重，还有大蝴蝶精神力的影响，他很难感应到大猫的位置，希望他不要这么凑巧找到这里。

马上就好了，让精神体融合就——

“阿凌，你在做什么？！”

就在萧凌的唇要贴上大蝴蝶的前一瞬，他身后传来了大猫惊疑愤怒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