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明显是对着莫亦寒说的，作为“旁听家属”，萧凌识趣的没有说话，不过倒也不多拘谨，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冲冲口中糕点的甜味儿。

而小8这个不吃瓜浑身难受的家伙，已经在系统空间给自己准备好瓜子了。

“嗯。”大猫像是终于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金眸抬起，直直的看向上方与他相似却更加深沉内敛的脸庞，“父王要说什么，便直接明说吧。”

之前陆则的话困扰了他许久，现在不管结果是什么，总之他要知道真相。

莫苍这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突然俯身拿起了自己的茶杯，慢条斯理的轻抿了一口，姿态比之刚才的威严，倒是多了几分家庭之间的亲昵随性。

喝了口茶，他才终于准备开口，低沉的嗓音浑厚，像是在开什么朝堂会议，话中的内容却是......

“你们准备何时成婚？”

“唔，咳咳——”没想到他开口竟是问这个，萧凌一个没反应过来，被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呛了个正着。

“我......阿凌，没事吧？”

莫亦寒显然也被他晃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过身体反应倒是很快，紧张的帮萧凌拍着背。

萧凌缓了口气，摆了摆手：“咳，没，咳，我没事。”

没等他们回答，莫苍又继续说：“帝国重子嗣传承，关于星海人鱼的档案中似乎记载过，黑尾应当是特殊的纯雄性吧，若是没有优秀的后代，你便将失去继承权，到时可会后悔？”

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只是在阐述事实，也似乎是在试探两人的态度，想要确定什么答案。

“......”知道他定是另有话要说，萧凌沉默着没有应声。

而对此，莫亦寒反应极快，因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思考和犹豫：“我放弃继承权！”

“王位与子嗣，都不如阿凌重要，我们会成婚，相伴一生。”

他说的极为认真，十指与萧凌紧紧相扣，目光却是死死盯着莫苍，仿佛意有所指：“我永远不会为了那些，放弃自己的爱人。”

“倒是想问问父王，您可曾后悔过呢？”

“您是否因为子嗣和继承权，后悔放弃过什么人？”

他的问题越来越不加掩饰，像是迫切的要把真相赤裸裸的撕开。

“我的母妃，究竟是谁？”

他的话音落下，殿中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陆婉拧着秀眉，目光担忧的在这对针锋相对的父子之间逡巡：“小寒，其实......”

莫苍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冷峻的面容上却是突然勾起一抹笑，似怅然，更像释然。

对于那些问题，他也不再闪躲，回答的很是坚定：“是。”

“其实对于答案，我想你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你的母妃，她其实并不存在，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