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心知肚明的维持着这场盛放着血色之花的演出。
何夙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凌和顾茗思向着自己靠近,不光没有阻止,口中还在顺势夸赞:“好,好~小公子舞的甚好~”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从顾茗思那扭曲的姿态中得出“舞的甚好”这个结论的,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想要欣赏的便不是舞姿,只是他们痛苦的神情罢了。
鲜血,恐惧,痛苦,挣扎,不管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皆能给他带来欢愉。
像是被荆棘缠绕困住的蝴蝶,格外的美丽。
萧凌不知道何夙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也不想与之共鸣。
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趁着辛竺被墨寒三人暂时纠缠住,纵身一跃,长笛在手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向着何夙的方向刺去。
而后......挑起了原本放在他身侧的酒壶。
如鬼魅一般灵巧的起身闪到了一旁的帘蔓旁的何夙,眯着眼从那只被长笛稳稳挑起的酒壶,一路看到执笛而立的俊美青年,鲜红的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玉质酒杯,神情十分玩味:“哦?郎君是要给人家倒酒吗?”
“自然。”萧凌挑眉应道,手中长笛微微用力轻挑,那只精致的酒壶便落到了他另一只手上,“如此精彩的歌舞,没有美酒作伴多是无趣,不若让在下为您斟上一杯?”
他面上带着笑,心中却没那么轻松。
何夙的身手果然不错,不过......若只是如此,倒也不难对付。
“郎君的提议甚是令人心动,可是,人家还不准备这么快醉去呢~”
见这人不上套,顾茗思又顺势凑了过去:“既然大当家不想饮酒,那弟弟们陪您共舞,可好?”
嘴上问着可好,可她人已经快速地贴了过去,萧凌担心顾茗思不敌,也顺势跟上。
何夙一边呵呵的笑着,一边后退躲闪,红色的帘蔓一张一张的扬起落下,仿佛当真在跳舞一般:“好啊~”
话音刚落,房间内突然想起阵阵机关响动,柔软的绸缎轻纱掩盖之下,无数细小的几乎难以觉察的针刺向着中心的几人刺去。
“小心!”
萧凌心中一惊,直接将身手不怎么样的顾茗思推了出去,而后迅速用将一道帘蔓扯下,用长笛不断旋转,形成了一道简单的“盾牌”。
“阿凌!”
墨寒一手死死的借由辛竺手腕上的铁链将他整个人勒紧,一手艰难地抵挡着那些暗器,还要分心查看萧凌那边的情况,差点就中了招,还好有旁边的燕嫆和于栖帮忙抵挡一二。
林子濯和凤浅浅那边的情况相对较好,有个现成的古琴和木箱作为护盾。
“我没事。”
“针雨”暂时停歇,萧凌迅速回应一声,而后与被推到门口堵住门的顾茗思对视一眼,再次攻向何夙:“大当家,既是要共舞,何必躲闪?”
既然已经撕破了那层皮,也没必要再演的如此周全,辛竺暂时被墨寒制住,林子濯四人便也干脆加入。
既然大当家玩的这么脏,可就不能怪他们以多欺少了。
毕竟这里动静这么大,上面说不定已经察觉了。
再不快点解决,待会儿被以多欺少的就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