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夜过去,也不觉疲惫,到了天微微亮精神仍然亢奋得不行。
索性麻溜起了床,挑水、做饭、煮猪食,忙得脚不沾地。
陈红杏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就见二儿子正提着冒着热气的潲桶往后院猪圈去,不由眼睛睁大,狐疑的问:“你小子又想干嘛?”
这小子虽然不是个懒的,但往日也绝不勤快,属于早上不叫都不起来的那种,行为如此反常,肯定没好事。
紧跟着人身后出来的孟成林,闻言抹着眼角的眼屎,不甚在意的问:“咋了?”
“咋了,你二儿子大清早的主动干活了!”
一句话让深知儿子脾性的孟成林,原本还懒散歪斜着的身体都直溜了些,抬眼看向院里站着的孟盛。
然后就眼睁睁的见人红了眼眶,紧接着一串泪珠子沿着麦色的脸颊滚了下来,同时嘴一瘪,哇的大哭出声。
时隔几十年,孟盛再次看到上一世因为他入狱而忧思操劳早死的父亲,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翻涌的情绪。
他止不住的想哭!
孟成林被儿子这一出惊得张大了嘴,下意识捅了捅边上同样惊呆的媳妇。
陈红杏回过神,嫌弃的撇撇嘴,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肉疼的塞孟盛手里道:“行了,行了,都是男子汉了还洒什么猫尿?
不就是想要钱嘛,不就是想给小花买头花嘛。
钱给你,别哭了!
都是能娶媳妇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嫌臊得慌!”
孟盛低头看着手里的钱,有些懵。
听了母亲最后一句话才想起来,他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