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田洪凤都没有想到,杜预才气如此惊人!
让你写个镇妖题记,你把妖王都招来了!
杜预,连童生都不是啊。
杜预无文宝,无文珍,更没有才气灌体,只能以最基础、最扎实的才气,惊动天地,引发异象。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
杜预沉声道:“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凝立滁阳楼上的田洪凤,听杜预的话不知为何虎目一红,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朝堂倾轧,黑暗至极的一幕幕,重现眼前。
一腔热血,却被贬官、谪居。
我心还热,我血未冷啊!
他攥紧拳头,闭上眼睛,任由泪千行。
一旁随从,惊讶道:“学政大人,您这是?”
田洪凤自己也觉得惊骇,急忙擦拭:“风沙太大,迷了眼。”
随从们闭口不言,但心说堂堂两榜进士,杀妖将斩妖王,眼睛都不眨的人,居然会被风沙眯眼?
田洪凤心中震惊:“我这是怎么了?突然情绪失控,忧谗畏讥,这是怎么搞的?”
河中妖物越发猖狂,终于按捺不住,哪怕明知道有两榜进
士在坐镇滁阳楼,也疯狂跃起,向滁阳楼发动猛攻!
鱼虾鳌蟹,妖兵妖将,气焰嚣张、疯狂无比。
领头的虾大妖,更是嚣张,挥舞三尖两刃刀,要向杜预冲来。
杜预背后,一座高达百丈的惊人石碑,正在徐徐成型、凝实。
赑屃负碑!
负屃盘绕!
光芒冲天。
“……”
田洪凤惊呆了。
全场之人,统统呆若木鸡。
这等规模惊人的石碑,他们从未见过。
石碑的大小,与规格,代表了这题记才气,还有与镇妖宝塔的契合度!
这等威严的石碑一旦落成,当真是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镇压滁河群妖死死的。
而滁河群妖也发现了这不妙的现实,变得更加愤怒而惊恐。
虾大妖也不敢再叫嚣、嘲讽,脸色剧变,狂冲上来,试图破坏杜预的吟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