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层楼船,排山倒海,气盖山河,顺流而下,狂压下来!
犹如龙骧楼船王师,径直从三蜀之地触发,气吞山河,鲸吞吴国,平定叛乱一般,势不可挡!
任何挡在这艘楼船面前的敌人,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仙,都会被无情碾碎!
“啊·····”
刚刚躲过一劫的第三艘狼骑战舰,人人长大狼吻,狼目怒凸,眼珠溜圆,弱小可怜又无助地盯着眼前越来越大、犹如山岳般冲击而来的庞然大物——楼船。
“这,这个书生不是人!”
“他是神仙,一定是神仙。”
“快跳船,跳船啊!”
“逃啊,打不下去了。”
“噗通、噗通”
大江之上,犹如下饺子。
狼骑们争先恐后,绝望地跳下第三艘战船——虽然他们根本不会水,跳江只是死路一条。
还有那些嗜血巨狼,也纷纷跟随主人,跳江自杀。
总好过被杜预的楼船,活活碾压而死吧?
“该死!”
狼骑王仰天咆哮,几乎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书生,一直在他忍耐的极限上极限拉扯,反复横跳,挑战他的忍耐力。
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可惜,杜预此时身在大江上,还在以水战的战诗,加持龙舟变成楼船,纵横大江,驰骋水面,往来无敌。
哪怕妖狼们再狂怒不忿,也只能望江兴叹,无奈眼红,眼睁睁看着自己同类被杜预的水军战诗,无情碾压。
第三艘战船,被无情碾碎,疯狂沉没,化为漂流在水面上的无数碎片。
“好!”
项羽和裴十四,轰然叫好。
两岸上,各个村落的民众,也看到了一位书生昂然屹立在龙舟之上,吟诗作赋,连连撞沉狼妖的战船,成建制消灭万恶的嗜血狼妖,也纷纷轰然叫好,热泪盈眶。ap.
要知道,他们的亲戚家属,不知多少惨死在狼妖的尖牙利嘴、残忍狼吻下。
“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位书生,太厉害了吧?”
“呜呜,父亲、母亲,终于盼到复仇了。”
“给我上!杀了他!”
狼骑王狂怒仰天咆哮,催促最后一条战船,撞上去追杀杜预。
杜预豁然转身,一指身后战船道:“扬兵习战张虎旗,江中白浪()
如银屋!”
随着杜预这句诗,龙舟之上,骤然以才气出现大批精锐人族兵士!
这些兵士披坚执锐,手持弓箭,向追袭而来的狼妖战舰,射出密集如飞蝗的箭雨。
狼妖们纷纷倒下,战舰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在杜预惊人的才气调动下,这艘原本只用来赛艇的龙舟,竟然如同精锐的水军战船一般,扬兵开战,虎旗张扬,杀声震天,江中白浪翻滚,犹如银屋!
“废物,真是废物!”
狼骑王在岸上暴跳如雷,跳脚大骂。
但再怎么骂,也无济于事。
龙舟在杜预的诗词才气加持下,已然化身成无敌的水上战舰,纵横驰骋,敏捷如电,游走在笨重的狼骑战舰周围,不断以飞蝗般箭雨杀伤狼骑。
而西楚霸王项羽和剑圣秀才裴十四,也发挥出他们恐怖的实力,不断拉弓搭箭,以惊人的膂力和百步穿杨射术,点名射杀战舰上的狼骑首领。
一个接一个狼骑首领,被射爆头颅,凄厉惨嚎落水,战舰上乱作一团。
杜预哈哈大笑:“身居玉帐临河魁,紫髯若戟冠崔嵬!”
指挥的将军身居玉帐之内,在河魁星的方位设置军帐。杜预指挥若定,紫髯若戟,头冠崔嵬,十分威武雄壮!
他一指狼骑战舰。
项羽和裴十四纵声大笑,一跃跳上敌人战船,大开杀戒!
狼骑首领早已死伤殆尽,剩下的狼骑也不习惯水上作战,被龙舟撞/击东倒西歪,狼骑站立不稳,呕吐连连,哪里能发挥出陆战优势?
而项羽本就是楚国人,裴十四也在扬州长大,在水上非但无损战力,反而如鱼得水。
两大猛人联手,横扫一片,狼骑战舰上鬼哭狼嚎,兵败如山倒。
杜预傲然道:“细柳开营揖天子,始知灞上为婴孩!”
他的背后,才气士兵犹如细柳营中将士,治军严谨,纪律严明,犹如天将雄师。
看过这支部队,才知道灞上的所谓精锐队伍,就像孩子们在做游戏,很容易受到敌人的袭击。
最后一艘狼骑战舰,土崩瓦解。
最后一个狼骑首领,被项羽斩杀,双目恐惧的狼头,被项羽用枪头高高挑起,向岸上狼骑王挑衅。
杜预一气呵成:“羌笛横吹阿亸回,向月楼中吹落梅!”
羌笛横吹《阿亸回曲子,月光笼罩下的戍楼中吹起《落梅。
空中,吹奏起妖蛮羌族阿亸回的曲调。
这曲调极其简单,哀伤,羌笛吹出,犹如月满狼嚎,苍凉悲怆之感扑面而来。
西羌,乃是妖蛮一大分支。不少狼骑部落出自西羌之地。
看着大江之中,满满都是起伏漂浮的狼尸,听到阿亸回悲伤的曲调,原本战意动摇、战栗不已的狼蛮们,各个想起自己的父母妻儿,士气崩溃。
“不许听!吼!”
狼骑王手起刀落,连杀数人,都无法阻止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