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圣险些没绷住,噗嗤一声要笑。
法海横眉怒目:“荀圣,你这是故意包庇他。他掀翻了我佛门多少寺院?罪大恶极,岂是可以轻轻放过的?”
荀圣哦了一声,显得公平合理,训斥杜预道:“你这猢狲,将人家佛门多少寺院毁坏?虽然你是文人写诗,无心之失,但毕竟造成破坏严重,佛门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你还不····道歉?”
这属于典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雷声大雨点小。
杜预不情不愿,对法海说了一声“对不起”。
法海怒发冲冠,连秃头上青筋都一根根跳起来,对荀圣一字一句道:“荀圣,这就是你管教弟子的方法?我佛门损失五百寺院,连雷峰塔都被他干塌了,却只换来一句轻飘飘对不起?我佛门若将你五百座文院毁灭,也说一句对不起,你干嘛?”
荀圣笑眯眯道:“哦?你佛门要毁灭我五百文院?呀呀,这可是了不得、挑起双反战争的大事。你法海一言九鼎,我可记住了。”
法海嘴巴笨,说不过荀圣这老无赖,气得哇哇的叫:“我什么时候说要毁灭你五百文院,我只是打个比方。”
荀圣大惊:“你又说了。第二次!快,将你家菩萨喊出来,老夫亲自与他交涉。为何你佛门要毁灭我五百文院?”
法海怒不可遏:“你别倚老卖老,胡搅蛮缠。我就问你,这小子毁灭我如此之多的佛寺,摧毁了雷峰塔,放走了白素贞,你说该如何惩罚?”
荀子想了想,看向杜预声色俱厉:“你个猢狲,一天不见就闯下大祸。为了惩罚你,本圣决定将你带回文渊阁,面壁思过,读书十年。走。”
他一挥大袖,就要将杜预罩在其中,径直带走。
法海急眼了,挡在荀子面前怒道:“荀圣,你是否将我当傻瓜戏耍?你的弟子毁灭了我佛门如此之大寺院,岂能说走就走?还回去读书十年?此人必须留下性命,为雷峰塔抵命!”
“哦?”荀圣似笑非笑道:“你当真?要在我面前,杀我弟子?你觉得老夫会答应吗?”
“你不答应也要答应!”
法海发了狠,恶狠狠盯着杜预:“今日,此人必须死。”
荀圣呵呵一笑,大袖一挥:“叫你家菩萨,来与我说话!”
法海被荀圣一挥,径直吹飞了出去!
他不知被吹飞了多少万里,眨眼间消失不见。
荀圣转过头去,一脸无奈对杜预道:“我说你啊,一天不惹是生非,你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这次竟然招惹上来佛门,佛门家大业大,岂是好惹的?这下不光是你,连文渊阁都要承受佛门的怒火。”
杜预听着荀圣的数落,却知道他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怒气,嘿嘿一笑。
“荀圣,是我一时冲动,我不对。不过您看这临安,区区一座城,竟然修建了足足五百寺院,将这里变成了人间佛国。哪里还有读书人立足之地?哪里还有百姓苟活空间?”
“我也是一时激愤,书生意气,在金山寺提了一首诗,谁想到这些佛寺这么不结实?纷纷化成灰了。估计那些方丈、大和尚们没少收回扣,才会搞的这么豆腐渣···”
杜预东拉西扯,说的荀圣一脸苦笑。
荀圣板起脸道:“休要胡说八道。”
他压低声音:“佛门入侵大宋,已然不是一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过你今日干的真漂亮!”
他悄悄竖起大拇指。
杜预呵呵一笑,心说早知道如此。
读书人与和尚道士,天然就是一对仇家啊。
荀圣,难道希望看到佛门入侵圣元大陆,吸/吮民脂民膏,将此地变成人间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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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读书人生存土壤何在?
杜预今日“闯了祸”,一己之力将临安的五百佛塔推倒,又摧毁了雷峰塔,其实非常符合文渊阁的利益。
荀圣只是表面上训斥,实际上非常欣赏。
最好天下多几个杜预这样的愣头青,天天摧毁佛塔,将佛门势力赶出大宋才好。
但表面上,还要做功夫。
“既然知道你闯了祸,那就好。还不快走?”
杜预被荀圣一挥大袖,直接飘向了空中的文渊阁。
说是惩罚关入文渊阁,实际就是纵容杜预逃逸。
保护杜预,不给佛门追杀的机会。
佛门再猖狂,也不敢杀到文渊阁去追杀杜预。
杜预越飞越高,低头俯瞰着地面。
白素贞拉着儿子徐士林,已然感激涕零,盈盈下拜。
她面莹如玉,双瞳剪水,笑意盈盈,不单艳丽多姿,还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时而又显出一派温柔美丽。娇羞时,脸上晕红流霞,顾盼生姿,登现喜色,有如鲜花初绽,娇美无限,好似天人。
杜预被荀圣拉入文渊阁中,马上被拉去询问:“好好说说,浩然正气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