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施娇/嗔一句:“赖皮。”
欧冶子不忿道:“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连你也替他说话?”
东施娇靥一红,不言不语,凝视杜预,美眸却美的要滴出水来。
杜预青年才俊,诗成镇国,枫桥夜泊谈笑间,寒山寺灰飞烟灭。
这等才学,如何能不让被他救命的东施感佩于心?芳心大动?
徐士林赞叹道:“杜兄这首枫桥夜泊】,简直冠绝诗林。从此越国也有了镇国诗。只可惜,佛门又遭了重。”
轰。
寒山寺巍峨雄壮的正门,也被金色大钟正面狠狠轰开!
挡在正门后的上百僧众,被砸的支离破碎、惨叫飞起。
寒山寺,已然残破不堪。
贯休气得跳脚,怒道:“我佛门如此重宝,岂可被你一首诗勾去?”
杜预风轻云淡道:“对不起,读书人就是这么了不起!”
你佛门重宝,佛光普照,又能如何?
在我真正读书人面前,佛门重宝也要为我所用。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那个“到”字,被杜预用的出神入化、神乎其神。
区区一个到字,便将十二金钟统统召唤而来,来到杜预面前。
在这过程中,杜预不是没有遇到阿罗汉的抵抗。
此物毕竟是佛门重宝,镌刻其上的佛经,又是大乘妙法莲华经,最能降妖除魔、破除邪祟。
只可惜,杜预技高一筹,诗成镇国,威力无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杜预拥有黑铁级至圣文骨,能凭空提升诗词才气的力量。
他诗成镇国,原本还不足以撼动佛门第一钟,但在升到黑铁级至圣文骨催动下,镇国诗威力相当于传天下诗!
杜预传天下诗,终于抹去阿罗汉的神识抵抗,将这些佛门阿罗汉变成毫无灵识的傀儡。
才气,再次战胜了佛光,将寒山寺击垮、将贯休击溃。
贯休目光呆滞,犹如行尸走肉,心中的信仰已然崩塌。
在他概念中,佛是不可战胜的。
佛门至宝,是永不会被转化的。
杜预诗书才气,永远敌不过佛门佛光的荣耀。
但!
()
杜预用一首枫桥夜泊】,狠狠击碎了贯休的信念、信仰,将他对佛的无限崇拜击得粉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贯休疯了一般,哈哈大笑,满嘴流着口水,眼神呆滞。
“怎么可能?区区一个秀才,随便做一首诗,就能拿走我佛门至宝?让天下第一钟叛变?绝无可能!”
贯休疯疯癫癫,痴痴呆呆,狂笑道:“一定是幻觉,我们一定中了这秀才的幻术,才会看到这荒诞离奇的一幕。我是不信的,法海兄?你信不信?”
法海眼神呆滞,看着失心疯了般贯休,满嘴苦涩,无语。
你都疯了,我怎么说?
法海一脸无奈:“贯休师弟,快些醒醒。敌人要打上来了。”
“打?什么敌人?哪有敌人?”
贯休仰天大笑,状若疯狂:“不对,这都是幻觉。连法海师兄你也中了人家幻术。学佛不够真啊。假到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梦似幻,我不会上当!佛祖护佑,我岂能上了这小当?”
贯休跌跌撞撞,在破碎的城墙上边走边自言自语:“我乃是贯休,诗僧也。寒山寺主持,备受佛祖信任,手握重兵,岂可随便相信这等低劣幻术?”
“长歌当哭!”
“举世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轰!”
十二座大金钟,轰然砸下。
“危险!贯休师弟!”
法海眼疵欲裂,狂叫道。
贯休仰天长啸:“假的,都是假的,不信我亲自体验给你们看。”
“我赌,这些金钟都是幻术。”
“我不会被砸死,反而毫发无损。”
“来吧!”
他张开双臂,仰天长啸,迎接金钟。
“不对,贯休!这些都是真的,杜预确实以诗词才气,掠走了金钟。情况不妙,你快跑啊。”法海声嘶力竭咆哮。
贯休斩钉截铁,眼神如山,死死盯着杜预:“不!法海师兄,我绝不承认诗书才气,能赢过我佛门的佛光万丈。我佛才是这世上最强、最真、最无敌的存在。读书人赢不了我佛。我坚信这一点。这金钟必然是我佛对我等信念的考验,我要以身家性命,来验证我佛世上真无敌!”
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
贯休,被一座十万斤的金钟,狠狠撞击在身上。
泰山压顶。
金钟之力,撞的贯休倒飞而起。
他浑身的骨骼,已然被撞碎了数十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古怪姿态。
痛楚,瞬间蔓延开来。
但贯休眼中光芒,丝毫不减,大叫道:“此乃幻术,幻术,我贯休绝不相信。你杜预不可能那么厉害。”
但接下来,又一个金钟铺天盖地,倾覆而下。
轰。
狠狠撞击在贯休的身上。
贯休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喷的满地都是。
他眼神渐渐松动,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