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贾玉正是范相想到的杜预之敌,绝不会徇私枉法、同情杜预、而是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仇人。
范相推荐给皇帝的,正是金陵贾府的贾玉。
贾玉接到圣旨,虽然深入战场,有些害怕,但一想能威风凛凛,成为监军,更能亲杀杜预,报了羞辱之仇夺妻之恨,倒也爽哉,急忙来了。
他为早日在林星河面前装/逼,竟然使用家传宝马,三日三夜,累死汗血宝马,赶到了洛阳前线。i.c
贾玉急不可耐,进入军营,不第一时间去找杜预,却大摇大摆出现在林星河面前。
摆谱,显摆。
看到林星河变幻不定、愤怒担心的脸色,贾玉只觉得无比畅快,比胡汉三还乡团“我又回来了”还爽,假惺惺道:“星河表妹,虽然你失了智,嫁了那穷小子,但哥哥不怪你。都知道那小子巧舌如簧,擅长骗女人,又能写诗,你只是少女无知,一时被他蒙蔽。”
贾玉阴笑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当监军,乃是身怀皇命密旨。陛下怕的是杜预完不成军令状,畏罪潜逃。若杜预一个月内,不能打败赤术和蒙元,拿下全境,我便可名正言顺,以监军身份宣读皇上密旨,将他阵前斩杀!”
“什么?”
林星河大吃一惊。
虽然早就知道,皇帝必然不会翻过夫君,但贾玉身怀密旨,亲自到来,对杜预威胁不是寻常可比。
她脑海嗡嗡乱响,脸色苍白,一句话都听不到了。
贾玉得意洋洋,自顾自威胁道:“你现在知道,自己嫁他大错特错了吧?若你嫁给我,我可是根正苗红、开国元勋嫡孙,自然深受皇上信任,哪怕学问不如杜预,将来袭承荣国公之位,也水到渠成。前途远大,毫无问题。”
“哪至于你现在担惊受怕,事事担心?”
林星河粉拳攥紧,愤怒道:“你找我,说这些话干什么?”
贾玉高高在上,冷笑道:“表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表妹你遭受株连啊。你想,杜预若完不成军令状,便是大罪之人。按照大唐律,罪臣之妻之妾,也要充公,入教坊司。我怎么忍心,如花似玉的表妹,还有红娘你这俏丫头,一起被充入教坊司,任由那些老头子糟蹋呢?”
林星河性情刚烈,冷冷道:“哦,原来表哥是一片好意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贾玉以为林星河怕了,要顺从他意思,嘿嘿女干笑道:“好说。别怕,一切有表哥主持大局。要我替表妹考虑,如今之计,要撕掳开你与杜预的关系。你可向我这监军出首,检举杜预不法之事,请求与杜预和离。”
“和离?”
林星河怒极反笑:“可夫为妻纲,离婚之事,唯有男人,我一个女子怎么和离?再说你是监军,哪来裁决和离权力?”
贾玉看到林星河话风有洞,来了精神:“这不难。大唐律中规定,夫君有犯谋逆等逆天大罪,若妻子主动检举揭发,可判和离。我虽然不是地方官,但我有的是朋友,能办此事。只要你向我检举杜预不法之事,我马上给你办和离,保证杜预之事不会牵连你分毫。如何?”
红娘冷笑道:“可杜预不曾谋逆,怎么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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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玉轻蔑道:“皇上认为他谋逆,他就是逆贼。你是他妻子,他平素说话起居,可曾有过对皇上不恭、对朝廷不敬之语?只言片语,便可治他于死地。”
林星河强忍恶心,冷冷道:“可杜预从未有过对皇上、朝廷不忠、不敬之语。”
“这··”
贾玉略一沉思,阴笑道:“倒也简单···你是他妻子,只要你随便编造一个故事,说他大逆不道,蓄谋反叛,自立为王,我便可以当做确凿证据,判处他谋逆···”
林星河怒道:“这不是诬陷吗?”琇書網
贾玉理所当然道:“诬陷又如何?皇上说杜预该死,杜预便是圣人,也该死。你只要肯诬陷杜预,不光能和离,表哥还能不嫌弃你被杜预用过,明媒正娶迎娶你。当然,你没资格做我正妻,可做妾室,放心,正妻死了,我就续弦扶正你,岂不美哉···”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断喝。
“无耻!”
大巴掌,扇了过来。
而且是林星河,红娘两个大巴掌,一左一右,双厨狂喜。
啪啪。
贾玉从左向右,再从右向左,一来一去,被打的原地转圈。
两个结结实实大/逼逗,抽的他满脸是血,眼冒金星。
“你,你们··”
贾玉万万没想到,他深夜前来,以密旨为名,吓唬引/诱林星河背叛杜预,竟然被林星河毫不留情反打?
他本以为,林星河一个妇道人家,听到皇帝要杀杜预的密旨,必然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他再趁机晓以利害,连吓唬带哄骗,总能收到奇效。
搞不好,还能骗心头女神、意难平的白月光林星河,重新投怀送抱,自荐枕席,以求避过这场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