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该换药了!”一个中年护士推着装满药品的小车进来。
这也太及时了。
凌霜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溜烟你,跑回里间的病床上,那样子完全不像受伤的病人。
沙发上的两男人的笑容应该是唯一一次的一致。
“不能打架哦。”
病房门被关起来前,凌霜扯着声音嘱咐。
“哦。”
“哦。”
两男人嘴上应着,眼神已经在厮杀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程司寒先开口,语气平静,靠在沙发上。
“目前只知道指使他们的是一个外地人。”沈应淮也放下紧绷的神经,也靠在沙发的另一侧。
“查得还挺快!”
“不能总比你慢!”
“可你还是慢了!”程司寒嘴角得意地上扬,看向紧闭着的房门。
“看来北美项目那边的利润还是给得太高了。”沈应淮扯了扯领带。
北美的项目是程家有望打响海外市场的第一炮,两家本着互惠互利,在各自的地盘相互给对方搭桥铺路,也可以说是相互拿捏对方。
沈应淮是沈父的独子,是二奶所出,但沈父对他是悉心栽培,抱以厚望。
毕竟是庶出,母子俩总被不能生育的正室太太处处压制。
沈应淮被派来国内拓荒,一是他自愿,二是沈父年入60大关又喜当爹,是正室太太带进门的女人所生,在两个女人的软磨硬泡下,沈父假意要他放弃继承权,把他派了回来,也是让正室太太放松警惕,希望他在国内没有掣肘,干出点什么来,带着风光回去,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业。
喜当爹是一回事,家业的传承又是一回事,等那个手抱大小的男婴长大成人,沈父已80多岁,即便再优秀,也不如已经摸爬滚打商圈那么多年的大儿子来得稳重可靠。
沈父心里的天平还是朝着沈应淮倾斜的。
所以,沈应淮那一通电话,沈父起初责备他感情用事,但正如沈应淮所说,得让程家领略沈家在北美商界的话语权,思虑再三,虽然决得拿女人当借口不太妥当,最后沈父行动上做出了支持,尽管会有损合作关系,更甚些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