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把自己关在房里,当下她没空生气,她得盯着手机屏幕,等着消息。
春天的夜里,凉意还挺浓的。
凌霜在露台上看着灯光昏暗的花园,想起兄弟俩的对话。
她猜,程司年说的“她”是他的母亲吧,程司寒的继母。
以往的家庭聚会,没见过程司年的母亲,也从来没听程家人提起过这个人。
倒是程司寒带着婚约从北美回来以后,凌霜听到底下人的提到过一两次,但是看到凌霜便躲开了话题,停止了讨论。
凌霜有问过礼叔和兰姨,两人都巧妙的岔开了话题,怕他们为难也就没有再追问。
也没敢去问程司年,怕触动到他的心伤。
凌霜也不打算往深里去想了,现在不是管别人闲事的时候,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
凌霜轻轻叹了一口,点亮手机屏幕,有些失望、有些焦急。
她今晚约程司年来有两个目的。
一是试探一下她非要出去程司寒和守在澜园里那些保镖的反应。
二来是想程司年帮忙传递消息出去,她悄悄地把早准备好的纸条塞在了程司年车座的缝儿里。
她希望她今晚这一切是做得毫无痕迹的。
这段时间来,她的一切都在程司寒的监控之下,这屋里屋外的摄像头,无一不在盯着她的行动。她的手机,更是最直接出卖她,她每一个通话,发的每一个信息,甚至浏览过的视频到第几秒,程司寒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程司寒晚饭后坐在客厅的沙发办公,大概是监听到了凌霜给程司年的电话,所以才会在那里守着。
不自由的感觉,这段时间,铺天盖地的笼罩着凌霜,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她想要摆脱这处境,越快越好。
凌霜又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手机,有些心烦气躁了,转身回房,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进了淋浴间,冲个澡,想冲去浑身的烦躁。
擦拭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刚压下去的烦躁,眼前的场景又让凌霜一口闷气堵在胸口。
程司寒正半靠在床上,双手抱胸,笑意浓浓地看向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