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寒沉着脸看了她一眼,他没打算跟她去求证什么,是她帮着凌霜逃跑的,笃定了她不会跟他说实话。
“你来做什么?”
“身体没什么大碍吧?”许沁关心道。
“死不了!”程司寒冷道。
“我真他妈的犯贱,热脸来贴他的冷屁股!”许沁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本来还挺担心经历历史重演的程司寒会抑郁症复发,现在那副狂拽屌的样子,心也放下来了。
“你来做什么?”程司寒态度冷硬道。
许沁知道表弟那又冷又硬的性子,还是让她觉得很不爽,既然他没事,她也不怕打击他了,于是不客气地把手上的牛皮纸信封扔给程司寒,“你那天走得急,没来得及看这个,凌霜留给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程司寒接过信封时,浑身汗毛倒立,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地把信封打开。
里面有一本澜园的不动产证,一本结婚证,还有一封信,很短,只有简短的,语气很轻松的几句话。
“程司寒,我走了,可能再也不见!”
看到这,程司寒捏着信的手微微颤了颤。
“感激我们的遇见,很幸运做过你的妻子,虽然我们之间仓促地、不愉快地结束了,没关系,嘿嘿,我会记得你的好,我也只记住你的帅,你的好!澜园还给你啦,那是你对你母亲的思念,以后别随便送人啦。还有结婚证也留给你,方便你办离婚证。我走啦,别找我。最后祝安好!”
程司寒咬着后槽牙,把信抓成一团紧紧握在手里。
信里字里行间都是要离开的喜悦,看不出一丝地不舍。
凌霜,你真的那么绝情吗?
程司寒红着双眼看向许沁,沉声道:“告诉我,凌霜在哪!”
“不知道!”许沁从程司寒猩红的双眼里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真是不知悔改!
程司寒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眼前是他一直视为最亲的亲人,可她却把他最爱的人放走了。
又看向程老爷子,依然扭着头。
众叛亲离的感觉瞬间侵袭了他全身的细胞,有个邪恶的声音在他耳边阴阳着。
是这些人,把凌霜带走,把凌霜给藏起来,是他们在诋毁他,让凌霜离开他的,他们阻止了他占有凌霜……
他要把这些人给撕了,凌霜就会出现了!
程司寒紧紧攥紧的手背上,青筋突突在跳动。
那邪恶的声音正在鼓动着他举起拳头。
正在他要举起拳头的时候,病房的门又被敲响了,开门进来的是程司寒的心理医生,任绍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