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火光照出的越来越浓,忘尘随手祭出一条泛着冰蓝光芒的绸带,绸带应力向着熊熊火光而去,片刻间,绸带便覆上了这件神器。
缠住神器一刻,绸带就泛出淡蓝流光,好似在诉说神器不可伤神,又好似在吞噬着神器的火力,待到绸带彻底覆盖这神器,器灵殿四下火焰这才渐渐消退,恢复到如初的祥和。
忘尘眉眼一片冰凉,话语冷若冰霜:“朱霞镜,你贵为神器,怎可认主万魔之祖?”
被缠住的朱霞镜忽而发出一道浅浅的金色光芒,像是在说,神器皆有灵,认主皆是按照择主选择,无论神器、仙器或魔器,皆会自己择主,不论正邪,认主了便是那人、那仙、那神、魔的命器,会与择定者绑定心意。
忘尘眉宇透亮,眼中闪过一缕寒意,抬手便是使出一道泛着白光的神力,绸带察觉到忘尘的神力,眨眼间便应上忘尘的神力。
覆上神力,绸带蠕动起,缓慢缩小绸带将朱霞镜捆得越紧,朱霞镜在感觉到绸带的缩小,片息间发出一声躁动,像在说在不甘。但绸带亦非寻查神器,而是莫离的芸翎绸,莫离的本命神器之一,又是寒系神器,很快芸翎绸便把朱霞镜的火光冻灭,完全倾覆了朱霞镜,将它封禁!
从妖界回到魔界的青袍男人,去到了亡凃的宫殿,看向那正悠哉悠哉躺在软榻间吃着葡萄的亡凃,忧心忡忡的行了过去。
亡凃未起身,就知晓来的是青袍男人,拾起身旁一颗葡萄,一脸恰意地说道:“灭绝,来吾处作何?”
见亡凃开口了,青袍男人便是直截了当的问道:“她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提到“她”,亡凃吃着的第二颗葡萄霎时停了下来,就似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青袍男人冷冷目向亡凃,语气重了些许:“她到底怎么死的?”
寻见这重了的语气,亡凃思绪一下拉了回来,冷然道:“爱上神,背叛了他,受神追杀致死。”
青袍男人冷笑一声,明显不信:“十万年前她才诞世,不过一万年,岂会爱上神?你们三个到底在隐瞒什么?”
吞下第二颗葡萄,翻身坐起,单膝一翘,右手搭在膝上,淡淡言出:“信与不信随你,她爱上神这是事实,背叛血祖亦是事实。”
对于亡凃的话再有说服力,可青袍男人也并非寻常魔者,心中越发肯定亡凃、陨覆、血若林定是隐瞒着什么,或是那件事是他们不敢说的!
捣鼓了一炷香,终于是做好了一些包子、馒头,但当木盖打开,一锅子黑糊糊的东西映入眼帘,这黑糊糊的东西还散发出一股碳焦味,熏得人实则难闻!
血若林看着锅中黑成一坨的米粥,不免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已不能吃的粥。
休憩了一炷香的莫离,不知何时已到了血若林身后,清眸瞟到了那锅中黑糊糊的东西,再瞟向放在灶台的包子与馒头。
左手捏住右手衣袖拾起一个快糊透的馒头,咬了一大口,馒头方入口,一股糊味便侵入口中,眉宇蹙了蹙,拂袖挡住嘴唇。在口里将馒头咀嚼完,一口气咽了下去,拿着手中剩余一半继续吃了进去,那糊味在嘴中不断串着,让莫离不免皱了皱眉,却仍将剩余一点馒头吃完。
这时血若林才缓了过来,放下手中木盖,连忙夺过莫离手里被她吃得只剩一点的糊馒头。
血若林看着这馒头,连忙道:“都糊了,不能吃了。”
莫离不语,而是拿过血若林夺过去的馒头,一口全部吃下,咀嚼完馒头,才浅浅一笑:“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