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生意啊,还有我不敢做的?”陆博勾起嘴角,淡淡的看着他所指的方向。
三男两女组成的购物队,整体很年轻,两个女生长得非常漂亮,手上拿着单据正要出城。
“不多,这个数!”
胡书文伸出双掌,一边是三指,一边是五指:“总共15条枪,全是短枪,他们的老窝在哪我都知道,里面最多五十几口,姑娘占多数。”
嘶~
陆博倒吸口凉气。
这么多枪,比他们只多不少。
而且能拿出大量的精粹,证明他们实力不弱,能吃得下吗?
他是想抢劫,但不是想挑硬骨头啃。
牙崩坏了还怎么回家?
胡书文看出他眼中闪现的忌惮,安抚道:“博哥不会害怕了吧?”
“其实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某个中学的暑期留校艺术生,小孩子罢了,很好对付的。”
“呵……”
陆博不置可否,嗤笑着回道:“既然好对付,胡老弟一个人吃下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为何非要拉上我?”
“你说这泼天富贵突然送到手上,我这种穷习惯的人,也不知道拿不拿的稳。”
还挺难缠的嘛。
胡书文压下心中的不满,装作无可奈何的说道:“本来我早就想吃掉他们了,学校的超市和食堂有许多储备货物,备着等开学上架的,足够我们吃两个月还有多,在想动手的那天,学校里突然来了几个中央军的逃兵,听说是跟部队打散了,不想归队的,这些兵跟学生聊的很投缘,最后他们商量搭伙过日子,全住在学校了,让我不得已终止计划。”
那我还抢你妈啊?
就我们这射击水平去跟士兵打,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就知道没好事。
陆博直接转身,还扔下句:“不好意思,我是守法公民,身在神州土地,理应与幸存者同舟共济,只有众志成城才有可能脱离当前困境,攻击同胞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你啊,你另请高明吧。”
“别别别!”
胡胖子连忙拉住他,心里暗骂陆博不是东西。
“博哥,你听我说完!”
“那些士兵在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已经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三个,再加上能打的男学生也挂了不少,都是老弱病残和小姑娘,咱们合计合计,绝对能吃得下!”
陆博使劲一甩胳膊,冷静思考了几秒钟,觉得三个也很悬,又接着要走。
实际上他心里已经产生了些许动摇。
如果那些孩子真没什么战斗力,单靠三个士兵支撑,这笔生意确实能做。
主要风险还是太大。
末世都一个月了,谁能保证士兵不会军事化训练这些学生?
就算能吃下,也会伤亡不少人,到时候怎么拿下这个胖子才是问题。
富贵险中求这话不假,但是要考虑实际问题。
偷袭成功还好,万一被发现,三个士兵正面对战足矣轻松击毙十几二十个普通持枪者了。
“我有办法能搞定他们中的两个!”胡胖子说了最后一句话。
陆博这才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能知道这么多,学校里面是不是有你的人啊?”
“既然要合作,坦诚相待是基本原则。”
事到如今,胡胖子干脆坦白的说了出来:“没错,是有人。”
“实不相瞒,小弟原本是学校的物业经理,因为跟学生之间发生了些小矛盾,被他们给赶出来了。”
“小矛盾?我看不见得,该不会是你想搞某个女生,噢不,或许是很多个,结果引起他们的群情激愤了吧?”陆博挪揄的看着他。
这个胖子肯定不是好鸟。
咳咳咳!
看破不说破啊!
胡胖子老脸一红,被他击中了要害,直接开出条件:“事成之后,枪支弹药你7我3,女的留给我,食物对半分!”
“食物女人全归你,枪支弹药归我……”
陆博最看不惯这种人。
虽然他也是。
“你这……”
胡胖子愣住了。
枪弹都被他拿了,搞不好会黑吃黑啊。
他眼珠子转了转,陪笑道:“这个我们出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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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咱们出去研究研究。”
陆博展颜一笑,把玩着脖子上的吊牌。
殊不知他们所说的话全被技术队给监控了。
秦迪站在技术人员身后倾听着对话。
“能活到现在,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秦迪笑了笑,放下耳机。
“这个陆博,有点意思啊。”
“圈养菜人,心肠歹毒,就算是符合要求也绝不能吸纳进庄园。”刘易川的眼神很是森寒。
“这有啥。”
秦迪无所谓的摆摆手:“当初若不是遇到周先生,我们又好的到哪去?就算没被黑天使拖死也饿死了。”
“这事我最清楚了,灾前总部调走了我军所有的运输工具,加上联保队,一千多架直升机,七十多架重型运输机,上万辆大卡,羊州食品仓储的85%被运走,其中包括战略储备粮,棉织品,药品,燃料等重要物资,市面上流通的和老百姓家里的都是少数,早在十多天前就被吃的精光。”
“我看这些人几乎不购买主食,总共才卖出去5个肉罐头,其余的都是重口味调料,去腥增味才能用得上。”
秦迪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吃的东西没有了,这冰天雪地,菜长不了,牲畜喂不了,他们要大料做什么?哪来的生肉给他们去腥?”
“要我看,不吃能活这么久才不正常,就算你守备军里的新兵,你能保证他们都没沾过吗?”
刘易川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这个年头似乎也没有什么道德伦理可以讨论。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询问道:“物资转运的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只不过我一直没想明白,按道理你们旅属于精英行列,全机械化水平,在国内部队中也算排的上号,为什么也被留下了?倒跟咱们地方军混的一个下场。”
“可能我之前是有机会离开的,但是我错过了……”
秦迪叹了口气,思绪飘零:“国防总给我下达死守羊州命令之前,我爷爷的老部下曾单独来找过我,问我是不是跟他们一条心。”
“那之后呢?你怎么说的?”刘易川连忙追问。
“还能怎么着?肯定是回答的令他不满意呗。”
“要是答对了我还在这?”
秦迪白了他一眼。
“自打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能拨通他的电话,就连补给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