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这……好像是五音不全吧?
肖恩见女人唱得正欢,一时不忍心打扰她,只能无奈又有点宠溺地摇头,凝着她对他哼唱乱七八糟音调的歌。
在床上折腾唱歌说话了好一会,徐晓薇终于有了困意,挨着肖恩睡了过去。
“好梦,薇薇公主,我可爱的新娘……”
肖恩替薇薇盖好被子,关了床头灯,在被褥里找到她的左手与她十指紧扣,随后也闭上眼入眠。
——
第二天,西尔莎早上才从司机那里收到昨晚大哥肖恩和薇薇进了医院的消息。
“去医院!”
西尔莎立即吩咐司机,司机有些犹豫地说,“西尔莎小姐,可是你待会还要上课,你这个月不是已经迟到九次都被教授点名批评了吗?”
“当然是大哥和薇薇更重要,管那个秃头教授干嘛?批评就批评,都已经迟到九次,我还差那一次吗?”
“明白,西尔莎小姐。”
司机看后排的西尔莎怒吼的模样,即刻乖乖听从她的命令开车赶往医院。
梅奥施医院。
西尔莎跟着带她路的保镖,她本来想发消息给去了外地的母亲,但想到又不想让她担心,让她匆匆扔下行程赶回来,于是还是退出通讯页面,摁着手机电源键,掐灭手机屏幕亮度,把手机收起来。
放好手机抬头,西尔莎撞到一个男人的后背,她的额头撞得发痛发麻,她忍不住大骂:“哪个不长眼……”
定睛一看,面前高大的男人转身诧异地盯着她,“奥布莱恩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尔莎嘴巴愣住,收回想骂人的话,愤怒的小脸瞬间变脸,化作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声音柔和道:“沃尔什先生,好巧啊。”
诺曼没想到还会碰到西尔莎这个女孩,上次撞到她的车尾赔钱才过了几天,他们居然又遇到了。
“确实好巧,上次你车里的同伴进医院检查最后结果还好吗?”
诺曼有点担心,怕西尔莎在医院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他把她同伴撞得有后遗症。
西尔莎笑笑,“他们两个大男人哪里会这么脆弱,到医院检查第二天就出院了,我这次是来看我大哥大嫂的。”
诺曼这才安心下来。
“诺曼,这位小姑娘是谁啊?”
卢卡斯推着轮椅上的妻子娜拉过来,他们两人都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外孙和他旁边的年轻姑娘。
诺曼给他们介绍,“这是西尔莎,我前几天就是撞到她的车子。”
“奥布莱恩小姐,这是我爷爷卢卡斯,和我的奶奶娜拉。”
虽然他们是他的外公外婆,但他更愿意将他们当成自己的爷爷奶奶,而不是去认他血缘上父亲的那一家人。
西尔莎朝两位老人打招呼,“你们好。”
随后用手肘推了一下诺曼,“叫我西尔莎就好,叫什么奥布莱恩小姐。”
两老都纷纷笑起来,说起自己的外孙,“诺曼你也真是的,人家小姑娘都是说别跟她见外了。”
卢卡斯问道,“这不撞不相识啊,也是缘分,西尔莎,你是本地人?”
西尔莎点头,“嗯地地道道的爱尔兰人。”
她虽跟着卢卡斯爷爷说话,但眼睛有意无意瞟向诺曼的脸上,这一举动也被年迈的卢卡斯看在眼里,他暗暗偷笑,有了主意,“西尔莎,我们跟诺曼在外国生活很长时间,最近才回国定居,离开都柏林这么多年很多地方都不认识了,不知道你放不方便有空的话就带诺曼到处逛逛……”
“爷爷!都柏林的路我多走几次就认识了!”
诺曼扬起声音,脸薄红起来,恼怒着自己外公乱做媒撮合他和西尔莎,这么明显的意图,是个女人听了指不定会吓跑。
不过西尔莎可不是一般人,她听到诺曼爷爷这番话并没有吓到,反而受宠若惊,因为她恨之不得跟眼前帅气的诺曼有更多的交集。
她即便有了诺曼的电话号码,可一直愁着不知道找什么理由,经过诺曼爷爷的点拨,她乐得不得了,主动握住卢卡斯和娜拉两位老人的手,热情地说道,“放心,爷爷奶奶,我一定会多约……不是,是多带诺曼到处逛逛都柏林。”
两老也非常欣赏西尔莎的主动,三人互相笑着像是达成什么共识一样,只有诺曼为难地扶额,不知所措。
“这不是诺曼吗?”
尖锐刻薄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是一位画着浓妆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看了看诺曼,“我最近听别人说你回到都柏林,原来是真的。”
看到这个女人的出现,诺曼、卢卡斯和娜拉三人皆没有好脸色。
因为这个女人阿曼达就是导致诺曼母亲去世的罪魁祸首之一,当年诺曼的母亲抗癌重病在床,请来这个女人来做看护,可这女人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暗地里勾引诺曼的父亲。
诺曼母亲患癌后期身子虚弱不能受到刺激,一天诺曼放学回家,见母亲没人照顾到处找看护,竟在隔壁房间撞见原本应该照顾他母亲的看护跟他的父亲赤身裸体,他气得抄起房间的花瓶摆件去砸这对狗男女。
躺在床上的诺曼母亲听到声响,下床扶着墙来到旁边的房间,当站在房门见到自己丈夫偷情的一幕,肾上腺素上升,呼吸急促,砰地倒地抓住心脏痛苦呻吟。
诺曼马上喊来管家将母亲送进医院,可经过抢救人还是没挺过来。
西尔莎不懂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跟诺曼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她能从这个女人身上嗅到跟那个总爱讽刺辱骂她母亲的卡洛琳一样的绿茶味道,所以她往女人面前挤过去,故意踩了女人一脚,“借过!别挡道!”
阿曼达脚背吃痛地缩了一下,抬手朝西尔莎脸上挥过去,怒目道:“你谁呀?竟敢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