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佑无语凝噎,只觉得自己很可能摊上了个祖宗。
“我没有不见,刚才只是站在外面你没看见而已,这不,我自己就过来了,你现在先放开我,我肯定也不会不见的。”
“你保证?”
“我保证。”
试探性的松了一半,见秦绥佑真的没有要走的样子,北堂琰才彻底松开。
这下轮到秦绥佑握着北堂琰的手腕把他拉到床榻上,秦绥佑眼神一示意,北堂琰便听话的坐上去,脚也自觉的和高玉要了棉帕擦拭过才放上床榻。
秦绥佑给北堂琰把完脉,又检查了他尚包扎着的脑袋。
“你头疼吗?”
手术过后满打满算也才四天,看北堂琰已经这般虎里虎气的下榻,秦绥佑都有些担心。
而北堂琰毫无作为一个伤者的自觉,表情上都能看出来的很用劲的感受一番后,摇了摇头。
“不疼。”
就在秦绥佑想着要不要提前把纱布拆了检查的时候,安王妃道:“绥佑,琰儿的反应好像不单单是失忆了。”
“嗯?”
秦绥佑不解,他方才粗略的检查结果来看,北堂琰除了记不得人这个显性的后遗症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人,就凭他刚才那一手就能看出他无论眼睛还是四肢行动能力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北堂歆月道:“嫂嫂,哥哥现在说话语气有些奇怪,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幼童一般,他失忆前不这样的。”
安王妃随后补充道:“别说失忆前,琰儿小时候都未曾这般黏过人。”
北堂琰是长子,也是安王夫妻俩的第一个孩子,两口子头一回为人父母自然是倾尽了心血,但没想到他们百般疼爱的儿子确实个天性不亲人的,小时候不让抱不让亲,连奶娘喂奶时都不乐意,只有把奶水弄在碗里用小勺喂才肯张嘴。
一回忆这些,安王妃就心酸的不行,那时她还难过了好久,也不和安王同房,生怕在生出一个一样的来伤她的一片慈母之心,好在后来被哄着有了北堂歆月,才有了安慰。
秦绥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时他也反应过来北堂琰的不对劲,不单是方才毫无征兆的喊他“媳妇儿”,还有之后诡异的粘人,这些日子从旁人口中得知的北堂琰的行事作风可万万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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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北堂琰打量一番后,秦绥佑问道:“你确定你不认识他们?”
北堂琰顺着秦绥佑眼神示意的方向往安王夫妻俩一干人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后,坚定的摇头。
“不认识。”
随后秦绥佑指了指自己。
“那我呢?”
这下北堂琰的眼睛就亮了,像是看到了心爱的宝贝,视线都移不开。
“认识,你是我媳妇儿。”
这话让众人都惊呆了。
秦绥佑紧锁着眉头,道:“你今日也是第一次见我吧,怎么会认识,还胡乱称呼。”
“就是认识。”
北堂琰一本正经的反驳道:“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了,我昨天晚上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我记得有人同我说过,一眼看到就能让我欢喜的控制不住心跳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