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止顺着痕迹找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人体残骸,还有昏迷过去的狗子和驴子。
不知为何,秦止的手,开始发颤。
这里明明没有祁大人的尸体,可那种发颤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像是血液不断从身体里流逝的冰冷和恐慌感,侵袭着秦止的大脑。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
那女子不会出事的。
心里慌的一塌糊涂,从最开始的手颤,到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尤其是看到驴子脚上的蹄铁。
脑海里,出现了他教驴子上树的画面。
驴子上树,怎么可能?
可他硬生生做到了。
只因那女子说要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呢?
他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全身颤抖之下, 秦止长剑撑地,单膝跪在地上。
鼻尖,是血腥味。
眼前躺着的狗和驴,都那么熟悉。
可他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他抬手狠狠的敲打自己的脑袋。
祁熹……祁熹……祁熹……
心口剧痛一波比一波强烈, 腹部难以忍受的绞痛。
胃里,像是吞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开始咳嗽。
一开始只是干咳,逐渐变成剧烈的咳嗽。
“噗~”的一声。
秦止一口黑血,吐在了自己面前。
乌黑的血里,还有 一些没有化开的颗粒状。
脑海里的记忆逐渐清晰。
祁熹说。
“大人,你可能对我不够了解,我这个人呢,贪财好色,善妒掌控欲还强,你是大陵的秦王,先皇定是想让你为大陵开枝散叶,而我,无法和旁人共事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