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啊,男人要大度点,挨打打算啥啊,我跟你说,我家婆娘打我的时候我都不还手的。”旁边的人看到之后继续起哄。
“就是,就是,道爷我可是很大度的,主打的就是一个疼老婆!”夜无忧顺着话头挑衅的对着方倚竹喊了一句。
这一下方倚竹挂不住脸面了,羞怒之下抄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打了过来,夜无忧一看,兔子似的跑了,边跑还边喊:
“小妞,你玩真的啊,哎哎哎,别真的打啊~~”一溜串的就跑了,方倚竹紧追不放。
留下的人先是面面相觑,之后又是哈哈大笑:
“哈哈,你们看寨主跟姑爷感情多好啊,棍子打都不还手。”
“是极是极.....”
日子就在夜无忧嘴贱招惹方倚竹,然后被暴打重复中一天天的过着。夜无忧不是没尝试着反抗,他反抗了,是真的打不过.....
期间夜无忧看到寨民们耕地,都是四五个人拉犁头,还都特别吃力。问过之后得知山寨里没有耕牛,只能靠人力去拉,寨主也尝试去买过,镇子里的耕牛都有登记在官府,村民也不敢买卖。
夜无忧蹲在犁头旁边看了半天,绞尽脑汁,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好像有一种叫曲辕犁的东西。
可东西有,制造方法他却不知道,自己也不会木匠活。
回到山寨的夜无忧就在地上写写画画,不断的将地上的图画跟脑子里的曲辕犁去比较,觉得差不多了才找到寨子里的木匠,拉着木匠讲了大半天,把曲辕犁的样子,原理大致的跟木匠讲了一下,最后拉着木匠来到自己在地上画的图前面,木匠才勉强明白。
后面两三天,夜无忧跟着木匠不断地去改进,摸索,终于在第四日,这个世界的第一把曲辕犁诞生了。
兴奋的夜无忧拖着犁头拉着木匠就要去实验,引来了许多围观的寨民,他们听说姑爷造了一个新式的犁头,能省很多力气,纷纷跟着夜无忧朝地里走去,方振远方振武还有方倚竹也跟了过去。
到了地头,找了一块没种东西的荒地,夜无忧找了两个人帮忙,套上绳套在前面拉犁,自己则在后面操控犁头。
两个壮年人在前面一声齐吼,一发力绳子被崩的笔直,后面套的犁头却轻松的划开泥土,随着前进,耕出来的泥土被活动的木片翻在一边,前面的两人见到效果,兴奋的更加卖力的朝前拉。
实验了一圈之后,效果比起原来的犁头,效率翻了好几倍,拉犁的两个人兴奋的停不下来,又换了个人来操控犁头犁了一圈地,眼见效果绝佳,周围的人都兴奋起来了。
有了这个犁头,他们可以省下不少力气,而且这犁头的效率这么高,代表着他们可以多种一些地,这样粮食就多了!
人群后的方振远看着夜无忧,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想法似乎又确认了一些。方倚竹看着在田里实验的夜无忧,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跟寨民们在一起的夜无忧也被寨民的热情包围,突然想起了一些让田地增产的方法,比如给田地施肥,就是把人或者动物的粪便倒在地里,耕田的时候耕在深处,再比如收获后的秸秆燃烧后形成草木灰,用人的尿灌溉农作物等等。
简单解释了一下原理,有一些人不相信,并且质疑粪便灌溉后的粮食还能吃吗?夜无忧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才让这些人相信。大部分人还是相信夜无忧的,毕竟这一个多月来大家见证了夜无忧的各种神奇操作。
“我说你们想那么多干啥?姑爷还能骗我们咋地?”有的人不满的嚷嚷着。
“就是就是,姑爷啥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就说今天这个犁头,咱们以前能想到有这种神器吗?”另外又有一个人赞同。
对于寨民们的称呼,夜无忧厚着脸皮默认了,对这个喜欢穿红衣的姑娘说不上的一种感觉,虽然有时候太暴力了,但是不揍人的时候好像还很好看的?
四月底五月初的天气已经逐渐转暖,没有了风一吹就冷飕飕的寒气。偶尔也会下一场雨,给这干燥的北方带来一点点湿气。相处的久了,夜无忧觉得方倚竹也不是那么暴力了,起码平常不会揍他,前提是自己嘴巴不犯贱去撩拨方倚竹。有时候呢也会给方倚竹讲讲故事。
“夜无忧!你在吗?!”这天方倚竹来找夜无忧,没其他的事,就是最近夜无忧给她讲了个三国演义,没想到方倚竹好像对这种故事特别感兴趣,每天都要抓着夜无忧给自己讲三国。
“唉...倚竹啊,女孩子要温柔,你这么咋咋呼呼的,以后怎么嫁人啊。”夜无忧一脸语重心长的回答。
“要你管啊!”方倚竹对此不屑一顾。
“我今天要去山上采药,没空讲故事,有几个药材不多了。”夜无忧表示自己有事,不陪你玩儿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路上你讲给我听。”方倚竹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故事吸引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夜无忧说要一起去。
“好吧。你愿意来就来喽。”夜无忧换了一身短袍,长袍在山里不方便行动,随后背起了背篓出门,方倚竹也跟了上去。
山上郁郁葱葱,周围都是各种树木,偶尔也能看到一些小动物。路上夜无忧没有讲三国,给方倚竹讲了一些笑话,方倚竹听地好笑,也是嘴角翘上天。夜无忧边说笑着,遇到一些药材也就随手采了放背篓里,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的,两人到了山顶。
山顶有一个凉亭,可能是寨子里的人经常上山,所以修了一座亭子用来歇息,不过没有那么精致,就是四根柱子,顶上是茅草覆盖,倒也符合寨民们的需求。
到了凉亭,夜无忧放下背篓,拿出腰间的水囊拔开塞子,递给了方倚竹,方倚竹也没客气,咕噜咕噜的就灌了两口,还给了夜无忧。夜无忧接过来,嘴打在水囊口上,仰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你....”方倚竹看着自己刚才喝过的水囊,又看着咕噜喝水的夜无忧,想说啥,又不好意思,哪有这样的,这不是等于自己跟他那啥了啊?一丝红晕悄悄的爬上了方倚竹的脸颊。
山里的天气总是变化多端,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就阴沉下来,马上就吹起了大风,接着就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两人并排站着,看着对面远处的山峰,谁都没有说话。
亭子边上种了不多的几棵绿柳,细长的柳条上也长满了柳叶,此时风吹过,枝叶左摇右摆,翩翩起舞,加上亭子一对年轻男女并排而立,风儿吹的夜无忧两缕长发飘飞,方倚竹的红衣裙角也是轻轻起舞,这番景象仿佛是画家手里的一幅绝美的山水画作。
“夜小...夜无忧,我有个问题问你。”方倚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啊?什么问题?”夜无忧疑惑的回答。
“你..你觉得我怎么样?”方倚竹脸更红了。
“啊?你啊?你不揍我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夜无小心翼翼的回答。
方倚竹再没说话,两人又看向远处,许是两人心里都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风儿轻轻,雨点滴滴,夜无忧觉得方倚竹也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暴力,方倚竹觉得夜小贼,哦不,夜无忧也是有很多优点的嘛,也不那么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