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少年年纪轻,但一套枪法施展开来竟然也是有模有样,看起来不是自己练的野路子,少年的基本功非常扎实,握、刺、挑、扎、扫这几个要点练的都很扎实,表演的枪法也颇有章法。
“夫君,你在这个年纪,可没有这少年枪法扎实。”方倚竹眼光自然不差,还顺便打击了一下夜无忧。
“嘿嘿,我的枪法好不好,娘子还不知道吗?”夜无忧开始不正经起来。
方倚竹没听出来夜无忧意有所指,继续说道:“承认别人优秀也是一种美德,夫君你当初的基本功可没这少年扎实。”
夜无忧当然知道,当年他穿越过来,师父李真对他倒是上心,他的天赋也不差,只是喜欢偷懒,因此打下的基础没有特别牢固,这才是他迟迟没能突破大宗师的最大原因。
“娘子你可小瞧我了,我的枪法好不好,晚上回家娘子可以试试嘛!”夜无忧嘿嘿一笑。
方倚竹这才听出来夜无忧说的什么,俏脸一红,对着夜无忧呵斥:“我说正经的呢,夫君你怎么不正经!”
“好好好,晚上回去夫君会很正经的!”夜无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的方倚竹牙痒痒,伸出手在夜无忧腰间拧了一把。
夜无忧疼的龇牙咧嘴连忙求饶,方倚竹这才放开手。
场中间的少年一套枪法也表演完了,只见他放下手里的长枪,双手对着人群抱拳行礼。
“各位叔伯婶婶,阿耶阿娘,某初来长安,在此卖艺为母治病,大家有钱的赏脸捧个钱场,无钱的捧个人场,某在此谢过各位啦。”
说完,少年便拿起褡裢围着人群讨赏。
长安的百姓们还是比较质朴的,看了这么久的表演,不论钱多钱少,都扔下了几个铜钱,并没占这少年便宜。
到了夜无忧面前,夜无忧问道:“旁边地上坐的,可是小郎君阿娘?”
少年看夜无忧穿着不似普通人,恭敬回答:“不敢劳贵人询问,正是某的娘亲。”
夜无忧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半吊钱交给少年说道:“拿去给你阿娘治病吧,小小年纪属实不易。”
“贵人,这这这..这太多了,某不敢收下,郎君抬爱给几个铜板赏赐就行了。”少年却不肯收下,夜无忧给的赏钱太多了。
“收下吧,这是给你娘亲治病的,我观你身手不错,想让你给我做个侍卫,你可愿意?放心,只要你答应,你阿娘的病我就可以给治了。”夜无忧看上这少年了,身手不错,刚才一试,人品也没的说。
一般人看到这半吊钱哪还能拒绝,这少年正是缺钱给母亲治病的时候还能坚守本心拒绝自己这么多的赏钱,人品自然不会差了。
少年闻言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不确定的问道:“贵人说的可是真的?不骗我?”
夜无忧哂笑:“你看我能骗你什么?你有什么能让我骗?”
少年想想也是,自己全身上下还不如面前这人头上的一根发簪值钱,人家图他什么?
想通了,少年对着夜无忧一拜:“谢过贵人抬爱,河东薛礼,从此以后便是贵人府上护卫,从此但凭贵人差遣。”
夜无忧“噗!”的一声,差点把口水喷出来。
“你,你说你叫什么?”夜无忧被这狗血剧情给震惊了。
“回贵人的话,某姓薛,名礼,字仁贵,出自河东薛氏旁支。”薛仁贵不明白夜无忧这是什么表情,仍然认真回答。
“哈哈哈,好!仁贵啊,你放心,你娘亲的病包在本王身上了,以后你就跟着本王吧!”夜无忧一时激动,暴露了自己身份?
“本王?您是王爷?”薛仁贵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郎君竟然还是个王爷?
“我乃大唐凉王,怎么,你不信?”夜无忧调笑似的反问。
“信!信!薛礼拜见凉王。”薛仁贵这才从震惊中清醒,正式拜见了夜无忧。
“我这不兴这一套,以后叫我郎君或者大郎,不,称我郎君就行。”
夜无忧连忙纠正了,每次听到旁人称呼大郎,夜无忧就想起了清河县那个卖炊饼的,太惨了,自己可不想成为大郎。
“行了,无需客套了,你收拾一下,带上你娘亲,跟我回府吧。”夜无忧吩咐道。
表面上夜无忧看起来波澜不惊,实际上这货心里开心的想大吼两声,出来凑个热闹就捡到了一张五星神将卡,这运气还有谁?还有谁?
夜无忧正在暗爽呢,就听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那小郎君?谁允许你在这里卖艺的?拜过码头了吗就在这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