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好,那一首明月几时有已然成为将来中秋词翻不过去的大山。还有那一首首从问水传唱至盛京的歌曲,也都出自那小子的手。
水泥,化肥,煤球,滑轮组,摇椅……一身的奇技淫巧,大可福利万民,小能给生活添点乐趣……承和帝手指轻轻在摇椅上扣打着。
武安公主的婚事其实是件很麻烦的事,她于军中的威望实在太高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以说,若婚配不甚,整个朝堂格局都将大变。好在她自己对此无甚心思,好不容易有个敢求爱身份家世也合适的状元郎薛晋,可惜只是一头热。
叶繁么?
出身到底太低了些……
一句戏言?呵,敢对那丫头出言调笑还没被打死,说明月儿并不排斥此人,为了堵他的话,居然拿这种事来说本就是件非同寻常的事情。
承和帝默默思索权衡。
……
……
李女侠摇身一变成了武安公主,在叶府受到了最高等级的招待。皇帝客居中南海院子后,张氏对杨漓月好一阵嘘寒问暖,又千恩万谢公主解放北疆,为她曾经的家人朋友报了仇,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杨漓月亲眼见过很多被草原王廷侵略家破人亡的北地子民,很明白张氏的感受,但着实不擅长安慰人,轻抚了下张氏的背,声音比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些温柔:“都过去了。”
叶繁来的时候,就看见泪流满面的张氏和脸色柔和的杨漓月相拥在一起,满脑一团问号……什么情况这是?
张氏有些尴尬地收拾了下,然后对儿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俩人。
叶繁在想,如果他没能让公主成为他娘的儿媳妇,张氏会不会拿刀把自己砍了,骂句没用的废物。
面对无声注视着自己的叶繁,杨漓月柔和的神色恢复到清冷的面无表情,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叶繁一笑道:“主要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公主,有点稀奇。”
杨漓月轻呵一声,揶揄道:“你以前见过死的?”
叶繁觉得这对话略感熟悉,倒了杯水,下意识道:“倒也是没那个机会。”
“无妨。”杨漓月妖媚一笑,叶繁心生不妙之感,不久前她这么笑时借习武的借口差点把他给拆了。
就见杨漓月往前凑近了些,几乎贴着叶繁侧脸,声音清冷幽深:“待本宫百年之后,邀驸马你殉葬啊!”
“噗……”
叶繁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