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这几天工作效率已经很高了,这会儿还有人加班,估计还没有加班费。
唉,应该是在给几个月后征讨滇南做准备工作吧。
对于这场战争,无奈的是,朱柏觉得自己还提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建议,只记得一点,把郑和,也就是马和给保下来。
可别让这位未来的大航海家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的蝴蝶效应,而死在这场战争之中。
那些轿子和车驾,各自分散离开,消失在偌大的金陵城内。
有一列轿子停在了韩国公府,也就是李善长的府邸。
一个瘦高文官下了轿子,正好遇见一队僧人从韩国公府内走出。
“是郭大人吧,国公爷在候着呢,还未歇息,您叫我郑先生就行,大人请随我来。”
从门内最后走出一位管家,他早知道今晚会有一位五品郎中来拜访国公爷。
郭桓不敢托大,他敬畏地注视着那块牌匾,对这位管家都报以最大的恭敬,问道:
“郑先生,夜里拜访国公爷实在冒犯,实在是公务所累,需要国公爷拿主意啊。”
郑先生脚步走得轻快,人却回过头来,完全不看路,已然十分熟络,道:
“朝廷全仰仗皇上勤勉,和诸位大人操持。国公爷养病这几天,诸位大人可辛苦了。”
郭桓急忙道:“怎比得过国公爷辛苦,养病期间还忧虑国事,是我等官员之榜样!对了,刚才那队僧人是?”
郑先生笑眯眯道:“是皇上特意派来为国公爷祈福的僧侣,为首一人原本惯常穿黑衣,在国公爷面前,也得乖乖换成僧袍呢。”
“那是那是。”
郭桓附和道,心想怪不得刚才那队和尚出来的时候,最前面那个人脸色像是有些愠怒。
两人很快到了厅前,郭桓终于见到了即便是胡惟庸权势最大的时候也无法掩盖的那个角色,那个须发皆白,面色温和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的老人。
李善长,韩国公,暂代御史台中丞。
曾经的左丞相,大明文官之首。
即便是胡惟庸是其一手提拔,送到丞相位置上的。
胡案之后,也未能动摇他的根系,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这个老家伙隐隐约约成为了胡惟庸之后,文官们再一次依附上来的对象。
朝廷之中诸多事务,还是需要他来处置。
对滇南用兵之事,事关重大。
新成为户部郎中的郭桓,也得以直面这位文官之首,企图从中获取,一飞冲天的机会。
“见过永昌侯了吗?”
李善长稍稍坐起些身子,郭桓急忙弯着腰凑近,聆听着老人的话,答道:
“尚未拜见永昌侯,听这几日朝会的意思,皇上是想让颍川侯傅大人来主事,任征南将军。”
李善长轻声笑了笑,嘴唇不舒服地挤了挤,才说道:
“呵呵,蓝玉那小子我以为毛毛躁躁的,没想到这几天却沉得住气。他就真想当一辈子副将军,副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