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就很让人难受。
最后,或许是出于身为太子那最后的倔强,李承乾勉强来到三哥弟弟身边蹲下,兄弟四个组成了一个圈。
李恪将用几层荷叶仔细包好的炙羊排小心翼翼地怀中取出,放在几人中间,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李宽道:“二哥,你这次可是真惹父皇生气了,我听说今日在朝堂上,魏公和唐公就差把父皇骂成筛子了。”
“嗨,多大点事儿。”李宽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殿,顺手从李泰手里接过对方递来的烤鸭腿,咬了一口方才道:“顽劣的是我,犯言直谏的是两位大臣,虚心纳谏的是咱爹,日后在那史书上,除了我,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李宽说到这里,忽然又叹了一口气,朝已经被他忽悠地目瞪口呆的三个兄弟道:“说起来,我最亏……”
“宽弟……”李承乾怔愣半晌过后才长舒一口气,他看着李宽,语重心长道:“大哥长这么大,真就没见过谁能像你这么……”
“厚颜无耻”四个字,说出来李承乾怕伤害他们的兄弟感情,不说,他又觉得委屈。
李承乾顿了顿,过会儿又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大哥,你有啥就说啥,夸我就夸我呗!跟个女娃儿似的,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李宽说着,笑哈哈地看向两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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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恪似乎正被李宽脱口而出的文采所惊艳,正准备开口询问最后那句诗词的出处,结果却见李宽瞬时变了脸色。
“小泰!”李宽的声音有些高昂,在这广场上甚至有了些许回音,只见他怒气冲冲指着此刻满嘴流油,将太子李承乾送来的红烧鹿筋独自享用完毕的李泰,李宽面露悲愤之色:“好小子,我们三个当哥哥的在场,你小子敢吃独食?”
“哼……”犹自还在大快朵颐的李泰,一边嚼着最后一口鹿筋,一边面露懵懂地看着李宽,口齿不清道:“儿(二)哥,你也媚(没)说不让滋(吃)啊……”
“……”李宽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遇到了对手。
“哈哈哈……”李承乾看着自己吵吵闹闹的弟弟们,忽然哈哈大笑道:“唉,我真该每天抽空跟你们待在一块,尤其是宽弟和小泰,看你们俩在一起耍,比听孔师陆师讲课有趣多了。”
李承乾嘴里的孔师,陆师,指的是大儒孔颖达和陆德明,两人都是当世大儒,前者更是孔子的三十二代孙。
“唉!”李宽有些惋惜的伸手拍了拍李泰的肚子,他抬头望向弟弟:“牛嚼牡丹,不过如此。”
“哼!”李泰翻了个白眼,这个他倒是听懂了。
“大哥二哥,小泰,我忽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李恪,看着面前的菜肴,忽然笑道。
“咋?你也在某个清晨撞见咱爹扶墙而出了?”李泰捻起一缕羊肚丝儿,放进了自己嘴里。
一旁的李承乾突然有一巴掌拍死弟弟的冲动,他先前这话要是被那帮大臣们听到,明日劝父皇清心寡欲的折子能摆满对方的御案。
而要面子的父皇,估计得再次暴走。
“不是,”李恪摇摇头,指着几人面前的吃食道:“我发现咱家就没一个爱食素的,喏,全是肉食。”
“真的唉!”李泰后知后觉惊呼道。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就在李宽和李承乾也准备开口表达认同的时候,一道带着三分酒气更有三分怒意的声音在兄弟四人头顶响起:“朕,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