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却是一片肃穆,北辰一刀流弟子分立两侧,个个严阵以待,更是对两人怒目而视。
相良诹一见此情形不由一惊悄然对明神宗说道:“师兄,他们这也太夸张了吧?”
明神宗也是神色肃穆提醒道:“小心点,情况不对。”
相良诹一两人今天本来只是前来质问,基本上没有动手的打算,带刀来也只是表示对事情的重视,否则两人刚刚也不会那般轻松聊天。
毕竟哪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总要有个步骤,先各自放几次嘴炮,再看效果,能把人引出来最好,不能也只能作罢,毕竟只是演戏而已,又没真打算挑起战端。
但是看今天这阵仗,似乎情况有了不同的变化。
两人走到尽头,一个白衣和服的老头立在中央,是北辰一刀流的现任流主千叶守。
而在老头身前,有一副担架,白布覆盖下,是个人形,隐有血渍渗出。
看到这里,相良诹一两人心中咯噔一下,出人命了?
明神宗扫视一眼担架,对千叶守行礼道:“千叶前辈,久见了。”
相良诹一跟着鞠躬行礼,眼角余光观察四周。
千叶守看了相良诹一一眼,便对明神宗说道:“我听说你是来找我们要个解释。”
虽是询问,但语气中却透漏着不容质疑,看起来是个霸道之人。
明神宗略略一笑,看着地上的死人道:“本来是这样,但是现在似乎有了变化。”
千叶守没有邀请两人进屋说话的意思,一把掀开白布,露出一个死去的中年男子尸体。
“剑魁,说说你的看法。”
明神宗看着尸体,摸了摸鼻子,对方的态度让他猜到了什么,只能无奈的查看尸体。
相良诹一也凑前观看,明白这次恐怕是忍者要栽赃陷害,恐怕难以善了。
死者表情惊恐,双目瞪圆,似乎是看的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道刀伤自左肩直到右腹,深可见骨,凶手力量很大。
右手握着断刀,刀口整齐,再配合伤口,恐怕是被凶手一刀砍断武器顺势破开胸膛毙命。
“一刀毙命,是个高手。”
明神宗看完尸体说道。
千叶守目光凌厉道:“看的出是什么流派的刀法吗?”
明神宗:“示刀流,但手法生疏。”
千叶守:“中岛在北辰一刀流也是中流砥柱,实力不弱,但却被敌人用生疏的刀法斩杀,你认为呢?”
明神宗直视千叶守道:“凶手是个远超中岛的高手,而且对方想要掩饰自己习惯的刀路……所以流主是怀疑我?”
千叶守毫不客气道:“飞天御剑流也是不输于示刀流的凶狠技法,而你昨天刚好就在附近。”
“中岛的实力,北辰一刀流能一刀杀他的不超过三个,这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动机。”
相良诹一嗤笑道:“呵...我们也没理由杀人啊。”
千叶守斥责道:“小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既然没有杀人,那就拿出证据来。”
相良诹一还未反驳,右侧弟子中又走出一人怒道。
相良诹一与明神宗看了眼这个愤怒的青年,身形单薄,普普通通,但似乎对两人怀疑莫名恶意。
两人对视一眼,明神宗示意由他解决,相良诹一只能暂时退让,低头看着尸体,想要找些线索。
明神宗:“请问能否看下现场?”
“哼...”
千叶守冷哼道:“别说我针对你们,我已经请了示刀流总帅百地三太夫前来,一切等他到了再说。”
说完就将两人晾在一边,捡起白布重新盖住尸体。
相良诹一向明神宗问道:“示刀流不是石川五右卫门做主吗?”
明神宗介绍道:“石川五右卫门不在日本,百地三太夫是他师傅,也是个老...前辈了。”
明神宗本想说老混蛋,但公众场合还是给对方留了一点面子。
相良诹一点点头,见千叶守没有邀请进去等的意思,只好顶着太阳等人,还好寒冬依旧没有过去,如今风清气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