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珀也疑惑了。
白斓虫不会感应错圣物。
当时在珀琅城,他看见的顾星萝明明是个男子。
但刚才,他看到的是女的啊。
这到底是男是女。
安珀脸色有些纠结,他注意到屈泅抓住他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只好道:“看上去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而且她的衣着布料极好,不可能是小门小户人家。
更让安珀在意的是,顾星萝那一身魔功!
他是见识过顾星萝杀伐果决,绝不留情的。
光是回想,安珀都忍不住浑身发冷,断掉的左臂切口开始疼了起来。
等等,前些日子,乌亚铭派去刺杀永安侯和大理寺那帮官府的人,中途冒出的那一尊杀神该不会就是她吧。
安珀脸色变了又变。
忽然,安珀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隐隐觉得他们的计划——
可能会功亏一篑。
屈泅却没有注意到安珀的心思,他跟安珀讨要到白斓虫后,当即匆匆离去。
库勒在旁看着屈泅离开的身影,他心里一阵纳闷。
屈军师怎么看起来,更在意圣物的下落。
可是据他所知,屈军师手底下玩蛊的很多,军师本人是不碰蛊虫的。
要不然,他自己养只白斓虫并不难。
库勒挠了挠头,军师是二十年前才去到西域国生活。
这都二十年了,军师的生活习性怎么跟西域国完全不搭,反倒更像是大渊、南虞这些大国的人。
哦,他明白了,大祭司说过军师的大计谋划多年,军师肯定是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才一直坚持学着外面这些大国的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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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只?还是残的,顾小五,你不觉得你太小气了。”当云子翁打开竹筒,低头一看,顿时就吐槽道。
顾星萝斜睨他一眼:“爱要不要,不要给小红加餐。”
说着,她朝云子翁伸出手来。
云子翁拍开她的爪子,像是担心她反悔似的,把装着追踪蛊的竹筒放好。
“说说吧,急着要我赶来京城做什么?
难不成你要大婚了,要请我吃席?”云子翁拍了拍褶皱的衣摆,调侃道。
云子翁在神医谷待久了,联络他最多的是司徒澜,难免沾上司徒澜说话没个正经的毛病。
顾星萝毫不犹豫地踹他一脚,翻个白眼:“司徒澜信上没给你说?”
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的是什么话。
堂堂神医谷少谷主,还能缺一口吃的。
不过一听到他这么说,顾星萝突然就想到了墨昀辞……那天的吻。
呸呸!
她在想什么!
她绝对没有在想墨昀辞。
她和他没任何关系。
“说了,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要吃席了。”云子翁摸了摸下巴,他打量起顾星萝,道:
“顾小五,你不对劲,怎么会让去救治个跟你没多大相干的人。”
顾星萝有些汗颜:“那是大渊的楚皇后。”
她把现在京城乱七八糟的局势跟云子翁简单说了一遍。
再三强调,楚皇后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天凝丹的药效已经很弱了,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