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静静等着后天晚宴到来。
蕊儿和双儿对视一眼,眼底皆是闪过一丝阴狠,娇声无比顺从地屈膝:“是。”
尉迟西华上了二楼,站在房门前忐忑了一下,才抬脚进去。
原因无他,尉迟西华有点怵儿这个二皇叔。
尉迟康上过阵杀过敌,当年粮草运送不及时,天气炎热,还亲自带头割下敌方将领的头颅,就是喝起鲜血解渴。
那名将领的头盖骨至今被打磨得很好,就放在二王府的书房里。
尉迟西华见过。
“听说你在酒楼跟人动手了?”尉迟西华一进去,屋内的人就冷哼一声开了口。
尉迟康面容粗犷,一脸的络腮胡子,身形高大威猛,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
身上的气势汹涌,看上去比尉迟西华这个太子还要有威严。
尉迟西华面色一僵,心里涌起浓烈的不满。
从小这个二皇叔就喜欢管着他和众多皇兄皇弟。
可他跟其他兄弟不一样,是北绪国的太子!
他前脚从云来斋回来,后脚二皇叔就把他喊到面前训斥,摆明是告诉他在身边安插了眼线。
二皇叔恐怕从始至终都没把自己当一国储君看待!
父皇为什么还要叫他凡事多听二皇叔的!
尉迟西华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尉迟西华嘴上却狡辩说:“是、是有个极有心计的贪财女人诓骗了蕊儿,本宫替她主持公道而已。”
他矢口否认自己是因为雅间起的冲突。
一下就把问题推到顾星萝和蕊儿身上,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要是顾星萝在这,怕是忍不住感慨尉迟西华的不要脸。
一国太子想也不想就推卸责任,还推到女子头上,这种事都能干出来。
北绪要亡!
“你身为一国太子,必须有太子风范,怎么在女人这种事上出头,马上就要进宫去参加大渊的宫宴,
要是宴席上有人拿这些事情当把柄拿捏,我们还有什么谈判优势?”尉迟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尉迟西华,重重的拍桌,对其的不满溢于言表。
他早就跟皇兄说过,西华难当大任,现在刚到大渊就让人拿捏了把柄。
但是怎么不满,尉迟康一心向北绪皇帝,这是他皇兄亲封的太子,现在出门在外,只能口头训斥几句。
只要尉迟西华不在宫宴上闹出事来,他就不打算追究了。
这时,一直站在尉迟康身旁,没有开口的微胖中年男子说道:“王爷,太子还年轻,意气用事在所难免。
况且,大渊的女子诡计多端,不如我们北绪国的女子温柔可人,那蕊儿姑娘是太子的身边人,设计蕊儿姑娘,不就等于没把太子放眼里。”
尉迟西华闻言,眼睛一亮,顿时看马连焕觉得顺眼多了。
马连焕是二皇叔最为器重的幕僚,他一向站二皇叔,替其出谋划策,难得站自己这边。
尉迟西华瞬间也信了自己刚才的那套说辞。
没错,千错万错都是顾星萝和……她身边那个男子的错!
要不是顾星萝心机极重,故意诓骗蕊儿银子,他怎么会在云来斋命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