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孽镜台的存在,只要没有暗箱操作,被打入地狱的人基本没有完全的良善之辈,这是必然的。阴曹地府的判罚虽然可能因为勾兑行为的存在有漏网之鱼,但完全无辜而被押往地狱的冤假错案基本是没有的。
也许也因为正在此时,我忽然意识到我并不是在公园门口和大爷聊天。这是乐土教的地盘,我这周围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原本应该继续在地狱受刑的罪魂。
眼爷似乎来了兴致,还未等我接话,就自顾自继续说了起来。
“我不是吹。我这眼睛的神不在招子上,而在心里!”说完眼爷抽回搓脚的手指,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胸膛,顺势在衣服上揩了一下,“无论是七老八十的老妪还是总角的女娃,只要在我身后走过,不用看,我都能分的清清楚楚。做什么营生的,家里钱财几何,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忽然,眼爷那张猥琐的瘦脸凑到了我的跟前,近到我已经似乎感受到了鼻息,眼珠子咕噜一转,低声道:“就连还在娘肚子里的胎儿,我都能分的清楚男女。”
我没想到,这个眼爷居然有B超一样的眼睛,这让我震惊万分。难道说我误会他了?他是一个江湖郎中?如果他不是吹牛,就他这样的本事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绝对也是能吃香喝辣的。
这么有本事的人,为何会成为备受地狱刑罚的罪魂呢?
我实在好奇地无法自已,试探地问道:“眼爷当年是个郎中?”
眼爷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说道:“要说郎中,也算是。不过眼爷我的主要营生还是那牵线搭桥的月老!”
“这都是累积阴德的营生,又怎么会去了活大地狱,还受了这么久的罪呢?难道是阴司不公?”我终于问到了正题上。我倒要看看,眼爷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被发配到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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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发配地狱的事,眼爷的脸上倒也看不到幽怨或冰冷,只是貌似如常。
眼爷摇摇头,说道:“寻常的月老和郎中当然是积阴德的……”说完又是猥琐的一笑。这样的笑容已经不是单纯的猥琐的,居然隐藏着一丝凶戾。
“这郎中却是红花郎中,那月老则是铁索月老了。”
听得我一头雾水。这隐晦的说法,显然我不太明白。不过根据眼爷的说话神态,想来这红花郎中不会是一般的郎中,铁索月老也未必是真正的月老了。
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没有继续追问,眼爷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再一次自顾自地挫着自己的脚趾缝。
其实也未必是自来熟,只是一个话痨。
见气氛忽然冷清了,眼爷居然主动又开了口。
“嘿嘿,知道你不懂什么叫做红花郎中和铁索月老。红花郎中不似寻常的郎中,因为他身上只有一味药,就是红花。铁索月老用以牵线搭桥的物什不是红绳而是铁索。小兄弟,知道什么是红花吗?”
我摇摇头。虽然我大概知道这是一味活血的中药,但我还是表现得一无所知。我希望眼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