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舅舅能如此宠爱那贱人,想必就是沉迷于她的温柔乡。”一直不曾说话的齐玉筱也笑了,她轻摇手中团扇,道:“我就不信,那贱人不温柔小意讨好,我皇舅舅还能如此疼她。”
卫含苏愣了,蹙眉道:“你们什么意思?卫含章又不是傻的,还能听你们安排,去厌弃太子殿下?”
她那妹妹或许虚伪可恶,水性杨花,却也不傻……
刘婉宁掩唇一笑,道:“七娘有所不知,苗疆有一种奇蛊,唤作‘欢情蛊’,与名字不同,此蛊毒就毒在,中蛊之人再无欢情。”
“中蛊之前越是心仪的人,中蛊之后便会忘记之前的心意,厌恶对方,难以忍受对方的亲近。”
“只怕她对殿下并无真心,但凡有一丝半点,此蛊毒必定生效,一旦她表现出厌恶殿下之举,以殿下的骄傲……”
刘婉宁笑意变冷,淡声道:“如此,我就不信,他被迷了的心窍还醒不过来。”
“放心吧,我皇舅舅万乘之尊,即便真对那贱人有几分喜爱,也断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并非真心,满面厌弃。”齐玉筱笑意盈盈,笃定道:“等那贱人失去宠爱,届时都无需你们出面,我一个人就能欺辱死她。”
失去宠爱的后妃,跟嫡亲的姐姐、外甥女,孰轻孰重还用说吗?
卫含苏久居闺阁,从未听过世间还有这等奇蛊,静静的消化一番后,觉得此计的确可行,忙问道:“那我们去哪里寻这蛊毒?”
“哪里还用得着寻。”
刘婉宁自得一笑,柔声道:“昔年苗疆蛊师作乱,我祖父曾奉先皇之命出兵,屠无数城寨,立赫赫战功,也得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就有世间仅存最后一只‘欢情蛊’。”
卫含苏眼眸一亮,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沉吟许久后,道:“此蛊既这么有用,为何不直接给太子殿下用了?”
此言一出,刘婉宁同齐玉筱皆望了过来,目露不解。
尤其是齐玉筱,她眼眸瞪的老大,“你是傻了不成?我皇舅舅何等人物,他志在天下,岂会耽于儿女私情,眼下他对那贱人不过一时兴起了几分兴趣,你不会就以为他真心喜爱上那贱人了吧?”
“绝无可能!”刘婉宁这些年切身体会过萧君湛有多冷心绝情,完全不信这种铁石心肠的男人会对哪个女子产生情爱,卫含章那张脸她又不是没见过,的确有几分蛊惑人心的魔力。
所以,他只是对那张美人面动了几分兴趣罢了。
两人从未见过萧君湛同卫含章私下是如何相处的,只凭借自己所见所闻中的判断,语气却如此坚决,叫卫含苏都要忍不住信了。
毕竟太子殿下来启祥宫虽频繁,但他同冉冉两人相处时,从不喜身旁有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