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瞟了一眼顾墨池阴冷的表情，低下头，硬着头皮说道：“皓子手下有三成已经参与过的，还有一成算是墙头草，哪边价钱高，哪边就是主子。”

顾墨池冷笑一声，书房气压极低，针落可闻。

“其实……”王瀚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五哥，我也能理解，皓子手下的人以前都是佣兵，都习惯了那个时候的做事风格。他们你也知道，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

“再加上……”看看顾墨池黑得快滴墨的脸色，王瀚还是比较冷静的继续说道：“皓子他虽然对敌人从来不留情，宁杀错，不放过，手段残忍，但…对于自己人，他有些欠缺狠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重情义。”

“所以我才把他派回去，把你换过来的。”顾墨池轻叹一声：“说实话，泄露我行踪这件事，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但…如果下次，敌人的目标是他呢？”

“王瀚，不要心软，让王皓也好好体验一下人心险恶，把你知道的所有真相告诉他，不用隐瞒，他的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王瀚深以为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墨池才想继续说什么，敲门声传来。

“进！”顾墨池有些意外的说了句，大半夜，谁还会找他？

“爷！”墨一走进来：“听墨五说您还在书房，我就过来了，有事找您。”

“什么事？”

墨一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双手递到顾墨池面前。

顾墨池看了看屏幕上的短信，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气息不稳：“哪来的？”

墨一吓得不敢抬头：“爷，是您把我的手机号给了白曼书的。”

顾墨池这才想起来，当初他为了做戏给白曼书，特意留给白曼书一张名片，而名片的号码恰巧是墨一的。

“白曼书！”顾墨池一掌拍碎面前刚换不久的茶几，玻璃破碎的声音仿佛是这张茶几最后的悲鸣。

“爷，怎么解决？”墨一小声问道。

不是他怂，实在是顾墨池现在的气息太过骇人。

顾墨池又看了看手机短信里的那张图片，放大放大再放大后，他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转而看向短信的内容。

“顾先生，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还打扰您，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您开口，您可能并不是很了解我妹妹那个人。”

“她从小没有父母管教，私生活还是挺混乱的，我也不想顾先生您这么好的人被她欺骗，才想着还是告诉您一声比较好。”

“她并不像您看到的那么好，据我说知，为了她哥的生意，她十五岁的时候就……这件事我恰好碰到，但是我为了她的名声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

“只是，前不久，也就半个多月前，我又见到她跟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我想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和您在一起了，所以还是告诉您一声，我知道您可能不太相信我，但是我在酒店房间偷偷拿到的隐蔽监控的截图，希望您可以相信我。”

下面是一张一对男女在一起厮混的场面，女人的样子很明显是白小鱼，而男人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出来男人年纪不小，差不多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样子。

顾墨池看了看截图的时间，那天正是白小鱼几次自杀，失血过多。他心痛不已，急着会墨园那天。

顾墨池冷笑一声：“墨一，你待会再去拿一台手机，这个就先放在我这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