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见到汪来

褚府。

月亮已经爬上夜色正中，褚念善一人站在月色下，周身染上清辉。

“主上还不歇息，要是染了风寒，那可怎么办？”

暗处的十一打了个呵欠。

今天好巧不巧，轮到他值夜班。

“睡不着，自然是要出来走走。”

十一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房顶上跌下来：“十五？你怎么也没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褚念善道，“我过来，没别的意思。”

林之语的嘴角勾起，还是把桌子上的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下人飞奔过去，将林之语和周子晋两人引入正厅。

“庄伯远啊。”汪来重复了一遍，“真要说起来，他是因为你而死，不是吗？”

不像赵三妹的手艺，也不像是巧秀的手艺。

这是要她回去的意思。

她看见院子里那个笔直的身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各位久等。”

旁边的丫鬟上来倒茶。

“一样等。”汪来掀起眼皮，又看了一眼赵三妹。

在满室难捱的沉默中，神色自若。

只有此处，是她的安心处。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汪来姗姗来迟。

汪来极为平静地看了一眼赵三妹，走到主位上。

桌子上放着简单的三菜一汤，阵阵香味直往林之语的鼻子里窜。

偷来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三人连忙起身见礼。

煮茶，这个汪来，还颇有意趣。

不远处，褚念善也打了个呵欠。

周子晋一字一句道。

听口气，也不在意他们是什么来头。

林之语道。

林之语回头，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丫鬟语气慌乱：“奴这就去重新煮一壶来。”

你狠不下心做的事情，我替你做。

恨我也好，冷我也罢，只是不想看你多年的努力，尽数落空。

汪来坐在书桌面前，手上的笔不曾停下半分。

……

汪来面上没有多少笑意，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只是想，顺便看看你。

“知道了。”周子晋应了一声，帮林之语布好菜。

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教教他。

周子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汪来是庄叔叔的同窗，他不会。”

整理好自己后，林之语推门出去。

“居然来得这么快。”汪来语气平静，“让他们进来。”

十一了然。

褚念善微微阖了一下眼睛。

她收拾了茶水，低头离去。

“见笑，鄙人的一些怪癖罢了。”汪来看了一眼林之语。

汪来神色依旧淡淡：“为何？”

如今的御史府，就是赵三妹之前的家。

“我已经不是林家的人，无处可去。”林之语淡淡道。

……

恍然间，仿佛已经过了许多个这样寻常的日子。

“是。”

“……他们没回主上准备的那个院子。”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小丫鬟终于过来。

林之语下意识地拉住了周子晋的手。

这句话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

“大人，外面有三个年轻人想要见您。”

“是是是，是为夫的错。”周子晋一脸诚恳，给她披上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