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萧恒山已经确切的回应，太子在大牢里没有离开过，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让人释怀。

圣上依旧怀疑太子。

昨夜阮南烛已经将废太子府搜查了两遍，并没抓到可疑的人。但废太子那近乎疯狂的反应，却不像是作假。

快二十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汇报过废太子有幻视、幻听的毛病，他也从来没发过疯。

昨夜，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废太子府见他，所以，根本不存在演戏给自己看的可能。

废太子……必然是真的看到了太子……一样的脸。

圣上思来想去后，又传召了阮南烛。

恰好，阮南烛也有要事禀奏。

阮南烛磕头行礼后，说起了京都城里的近两日的怪像。

城里前两日便在传废太子是冤枉的，恳求圣上处决太子等等，但百姓开始游行后，人群里又多出来一个声音“恢复废太子储君之位”。

这些人不仅走街串巷，甚至围堵在了顺天府衙门外。

裴大人撵人后，这些人也不逗留，轰然而散。但随后，又聚集起来，走街串巷。

巡街的禁军也驱散过这些人，他们也不吵不闹，十分配合。

但是，禁军一离开，结果也一样。

这两日，已经有好几批巡逻的禁军回来反应这个问题了，所以，阮南烛才想禀明圣上，一切由圣上定夺。

“裴钧没抓几个典型回去？”

擒贼先擒王，抓几个领头闹事的，下面的乌合之众自然就散了。

“没有典型。”

阮南烛略微奇怪的摇头，这也正是这件事棘手之处：“他们不闹事、也不闯祸，也没有扰乱治安，听从官府人的安排，更是未有领头羊。”

圣上听的一愣，斜眼睨着阮南烛，呵斥道：“已经聚众了，还不算闹事？一群人在大街上聚集游街，还不算扰乱治安？”

阮南烛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