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爷尽情的享受地喝下去了一口桃花酿,道,“那厮好像会亲笔书信和我讲他的下落吗?”
“那三叔在外边儿干什么?”魏冰颜又问道。
“老子如何清楚,你三叔不知道随了谁的为人,懒懒散散不成话,做事情也是不想难以接受的后果,一点规矩都没有。”魏老太爷提起那个逆子,就感觉气往上涌,小三儿不是一点规矩也没有,根本是没有把权力看在眼里。
魏冰颜沉默不言,倘若要讲老太爷的三个儿子哪个最像他,就非三叔莫属了,听祖母曾经讲过,老太爷年轻时也不是很乖。
“太爷,你感觉好像对父亲和两位叔叔也不怎么教育管束……”就如魏忠奋不顾身地帮助太子,压根没想倘若最后失败了是否拖累整个魏家,二叔泥足深陷声色犬马经常彻夜不归,三叔游手好闲在外边儿不知道干什么,老太爷好像都没有如何修理他们。
“他们已经成亲生子了,我还要如何教育管束他们?他们成龙还是变作蛇,那都要看他们如何去做了。”魏老太爷笑的云淡风轻,好像亳不在意魏家最重要的根本最后是否被三个儿子给毁了。
“纵然你清楚父亲一心一意帮助太子是错的,你也是不提醒他?”魏冰颜横眉发问,她不怎么清楚老太爷的想法儿。
魏老太爷笑吟吟地看着魏冰颜,问到,“太子已经是东宫,你爹帮助他匤扶他,以后的将来是很光明的,你如何又清楚是错的?”
魏冰颜说道:“陛下还是全盛之年,立殿下为太子,不外是体惜和李皇后的夫妻之情。
可是,李皇后已经不在了,即便现在的皇后也是姓李的,但是到底是不同,而且太子……缺乏胸襟气度,做事情还不够决然,谁又能够全力担保他肯定会成为新君?”
“小李皇后可是李皇后的亲妹妹,她身边也没有儿子,自会视太子如已出,至于太子有没有能力,只需要他身边的人有实力就够了。”魏老太爷微闭上双目看着魏冰颜,充满苍凉时光的眼眸一抹敞亮的夺目光华。
“那别的皇子呢?别的皇子不一定甘心而且情愿曲身太子之下?”魏冰颜问道。
魏老太爷缄默不语半晌,没有答复,只是慢慢饮了一口酒,“你一个小女孩,哪个教你那些?”
“只是前一天从宴席上看见数位皇子,鲜见由衷的感慨罢了。”魏冰颜低瞳,轻声讲道,她清楚在老太爷身边讲这些有关朝堂情形的事儿不就会被感觉疑心,太爷从不会像魏忠一样儿要求她做一个大门不出的闺阁女人。
“你如果是一个男人,你爹自然非常开心。”魏老太爷笑着说道。
魏冰颜微微一笑,“父亲不少儿子。”
魏老太爷呵呵一笑,对魏冰颜说道:“有时显露在外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你担心你爹将全部的赌注筹码都搁在太子身上,你如何不琢磨琢磨,现在天下是谁的?”
“自然是陛下的。”魏冰颜讲。
“那么,如果不是陛下的默认,你爹又如何可以为太子办怎么多事,不管如今这一些人究竟站在哪方,在现下的陛下还没有倒下去之前,一切不一定是真的。”
魏冰颜奇怪地仰起脖子,这意思好像囊括太多沉甸甸的东西了,她一下没有理顺前来。
“你是讲,这一些人都是陛下的人?”魏冰颜问道。
魏老太爷笑意盈盈的撇嘴,“太子的人自然是太子的人,四皇子的人自然是四皇子的人,只是,不论是太子还是四皇子,他们如今做事情还得猜测陛下的想法,谁会是之后真正地东宫,都在陛下这儿。”老太爷指了一下心头。
莫不是四皇子在最后发现出陛下无心把位子让出来给他,故而才进军叛变?
“愈是这个情况,像魏家这样的贵族豪门,莫非不是置身事外,别参加任何派系吗?”魏冰颜茫然地问道。
“人都是有深沉可怕的雄心的。”魏老太爷道。
魏冰颜好像听清楚了一些,耷拉着脑袋缄默不语用餐,没有再继续问这样的一个话茬子。
魏老太爷昂首望了望这样的一个可爱的小孙女,唇边浮露出来一点盛放的笑容。
吃完午膳之后,魏冰颜陪魏老太爷下了一盘棋局后,方才回了莞苑,殷姨母也回来了。
“……前几天有人暗杀庄主,上一日晩间京城的药店突然发生火灾,公子知道消息后,才要急着是敢回关庄,那里很需要公子回去统筹全局。”殷姨母轻声跟魏冰颜谈及刚从徐大掌柜那听到的消息。
“关庄主负伤挂彩啦?”魏冰颜匆匆顾虑问到。
殷姨母面色严肃地点下头,“是庄上出了凶残的叛逆,听别人讲……朝堂有人要笼络关庄主,庄主没有点头答应,故而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魏冰颜紧皱眉头,“京城的药店都好了?”
“最大的药仓被烧了,几个地方的店铺要关门一些日子。”殷姨母道。
“看来有人对关庄主是志在必得。”魏冰颜内心深处阴沉的笑,她反而是想清楚,谁急不可耐要对从不插手朝堂的关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