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李钰言上了马车,冷冰冰的张嘴。
富生匆匆跳上行辕,熟练的开车子朝城中去了,一边儿熟练的开车子还有一边儿小心的转身仔细端详着默默的蹲坐不言的李钰言,内心深处禁不住暗自诽谤吐槽,莫非公子在魏小姐那儿遭什么刺激啦?除魏小姐,谁能让公子变的如此恐怖?
李钰言不知富生在想什么,他颀长的指头儿轻轻的叩着干净的窗台,极其微小的声音都可以让富生一颗心提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富生最后吃不消自己家公子这一种低落的样儿,轻声细语地进行探试问到,“公子,你心情阴郁?可是魏小姐惹你生气儿啦?”
“小师妹……”提起魏冰颜,李钰言的脸色柔缓了缓,可是想到她脸上的那个掌印,他瞳色又是一寒,“的确有人让我心情糟糕透顶。”
即便小师妹未讲是谁打了她,他也可以猜得到,胆敢对她出击的除魏家的长辈还会是谁?而这人也只有魏忠,只有他才会做这种事。
她被打了,他不开心,他能使那个让他不开心的人更加不开心。
富生被李钰言这阴寒的这一种口气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李钰言想知晓的事儿,从不会拖拖沓沓太久,重新的回到城中后,他马上调遣人去查查魏家这几日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小半日,就把萧氏母女数什么住进山庄里的始末知道了个如数家珍。
不出所料跟他猜的确实不错,是魏忠打了他的小师妹。
纵然魏忠是他以后的的老丈人,但是他的小师妹也不是谁想打便打的,原先没有准备要和魏忠正面纷争的,但是如今李钰言却不这样想了。
之后大府的人打发下去没有多久,关华朗和王天宝就来了。
王天宝现在是太子的亲卫,虽然不能参与太子和军师们的重要闲聊地点,也算很得太子信赖。
“你不是前一日就回来了吗?今日怎么一天都见不着人?”关华朗一进来就噼里啪啦地问着李钰言,不客气地在旁边躺椅坐下来了。
“去寻小师妹啦?”王天宝眨巴了一个旖旎的眼神儿,不安好心地看着李钰言。
关华朗匆匆身体挺直,“小三儿,我记得你在这之前好像不怎么喜欢小师妹,如何到了京城后,总是去纠缠着她,你想干什么?”
李钰言白眼儿看了看他们,麦黄色的脸部竟然轻轻的飞过一抹不容易被发觉的粉潮,幸亏这个时候屋子中迷离的灯火微暗,未曾被身边的两个人看出来,“阿宝,不要忘了你如今可是太子的人。”
“我会小心地。”王天宝讲。
“我去了一趟王村,寻了那个时候被太子强迫杀村子的沈大人,那一桩事和魏忠没关系,蛊惑太子殿下杀村子的,是他身边的唐先生,阿宝,你见过吗?”李钰言问道。
王天宝秀丽无双的脸上沉了下去,“见过,不管那个时候是谁出的主意,元凶都是太子,这唐先生和魏忠两人是太子的左右手,倘若要对付太子,就要先劈了他的双手。”
“可是魏忠究竟是小师妹的父亲……”关华朗直接看向李钰言,他们三个人当中,小三儿一直以来是最机灵的,他们已经习惯他出点子。
“魏忠我来对付,阿宝,你想法子让太子对唐先生生疑,太子天生多疑,只需要让他对唐先生生疑,事儿会好办很多。”
王天宝点下头,“我会想法子的。”
关华朗看着王天宝,顾虑地道,“宝美女,你在太子府真的没有问题吗?不要忍不住,一剑把太子殿下给杀掉了。”
“我才不会干这愚笨的傻事儿!”王天宝哼哼道。
李钰言深深地看了王天宝一下,略略敛目,十分幽邃的瞳色流动着任何人都看不清的散发出的光釆,“这一回我回去,路上恰巧碰到几个浩月的人,二十年前,他们的前皇后娘娘帯着儿子遁逃浩月,到现在失踪了,现在的浩月王调遣人寻回来这样一个小皇子。”
“他们的皇子如何会在咱们唐王朝?”关华朗问道。
“现在的浩月王那个时候只是个摄政王,进军夺权,杀掉自已的哥哥,前皇后娘娘帯着三周岁的儿子直接逃到咱们唐王朝,从今以后改头换面,只是现在的王身边无子,没有人能够继承王座,又不甘心将王座给自已的异母兄弟,故而才调遣人找寻下落不明的小皇子。”
“听别人讲……浩月的帝君生得富丽盖世,我想,他们的皇子应当也长的不算差。”李钰言没有看向王天宝,像在细致的描绘一件与他们没有关系的传闻,这一种口气平平淡淡。
只有关华朗看着王天宝的眼光愈来愈炽热,感觉好像看见金坑似地。
王天宝没有好声气地叫到,“看我干什么?浩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小时候起就生在王村,连我父母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宝美女,你感觉好像忘掉幼时许多事,你还记得吧?”关华朗眼眸亮闪闪地看着他,倘若宝美女是浩月的皇子,那就好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