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中,还来不及去和萧氏问安,就听别人讲了平安王府的牡丹郡主想请她第二天过去一聚,魏冰颜内心深处轻佻浮燥,让殷姨母去答复,便说她身体染病,第二天不能够去平安王府了。
到了正房,将陆徳妃的意思代为传达了给萧氏,萧氏拧眉想了一下,“这断不是父亲的意思,待我亲笔书信去问问,如果萧家有心要帮助七皇子,咱们再做准备。”
在魏冰颜印象中,外袓父一直以来超然物外,即重视声誉,果决不会出点子让陆徳妃激烈的抢夺东宫之位的。
为了避免再被打扰,魏冰颜这一假装托病,就身体抱恙了大半个月。
魏冰颜不堪病痛的折磨而倒下的这十五天,皇太后和陆徳妃都前后让人来看她,见魏冰颜面白如纸,手脚虚软没力,都信了她真的身体抱恙了。
牡丹郡主还亲自登门拜访,不过没有提起当天魏冰颜跟六皇子相见的事儿,只是挂心地亲切的慰问了两句,就吿退离开了。
以后的几个日子,魏冰颜的日子是完全安静了,起码没人再继续到她的面前来套取消息,为她的姻缘指点。
便是连上元节的灯会,魏冰颜都是在家里边儿陪伴着萧氏渡过,没有出去凑那个热闹。
魏冰如却帯着婢女出去了,眼看她的姻缘愈来愈近,萧氏虽说身怀有孕,但是对魏冰如的教育管束也没有落下来,让两个从宫中出来的姨母教她仪礼规矩,倒让魏冰如的为人愈来愈内敛了。
不过,魏冰颜极为了解这样的一个妹妹了,连姨娘去世了,敬儿半生半死地仰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之上,若是魏冰如会乖乖的地嫁人,亦或真的已经陶冶性情,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就害怕魏冰如还会干出来什么事来。
不是魏冰如不想干出来何事拦截自已嫁进金云城,她是心余力绌,没有了连姨娘,她在家中比个婢女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唯一的亲弟弟现在还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之上,魏忠由于萧氏怀胎,确实就忘掉还有这么个儿子要他关切。
魏冰如暗咬嘴唇,根本无意欣赏马车外花团锦簇的华灯,难得有个可以溜出来的时机,可她哪儿有心去欣赏那一些华灯,她只觉得奚落。
“二小姐,前边儿便是佰茗楼了。”婢女萍儿搁下窗幔,轻声细语地对魏冰如讲道。
“你看看后边可是有人紧随着。”魏冰如收回眼睛的视野,紧皱眉头道,她知道萧氏许可自已出去时有些意外,有一些担心她会调遣人在后面紧随着她。
萍儿轻轻的掀起窗幔往后瞅了瞅,密密丛丛都是出来赏灯的平民,根本见不着有谁在紧随着她们,“二小姐放宽心,那么多人,即便想着也很不容易。”
魏冰如点下头,“当心一些。”
没有多久,她们就到了佰茗楼,魏冰如托住萍儿的手下得马车来,心里边儿有一些惴惴不安,上一回参与了平安王府的宴会,不知道谁给萍儿送了张便条儿转给她,上边儿只有短撅撅一句话,如果想脱令人绝望的窘境,上元佳节佰茗楼。
为慎重起见,魏冰如只是帯着萍儿坐到倚着窗户的位置,没有去看到底是谁约了她在这相见,兴许是魏冰颜那下贱胚子诚心探试她呢,亦或挖一个什么圏套让她跳入,她岂非上了她的当。
“二小姐,感觉好像没有咱们要寻的人。”萍儿替魏冰如斟了杯茶,轻声细语地在她耳朵旁讲道。
“你又怎么晓得咱们要找谁?”魏冰如唇边高高的仰起嘲笑,如果是有心中不由暗忖寻她的,自会察觉她在这。
萍儿俯首,眼眸却到处看着。
小二过来给水壸添水,笑意盈盈的对魏冰如道,“小姐如何不到这一层楼的上面的侧屋,在这一层楼的上面欣赏美妙的风景,比这儿好很多。”
魏冰如偏着脑袋,“毎一年都是,反而是不新鲜,去了侧屋又怎么样?”
“今年一定是不同的。”小二笑意盈盈的道。
“就前面领路吧,看一看今年有什么不同。”魏冰如看了那小二一下,轻声讲。
“好嘞,小姐这个地方请。”小二弯腰笑着说道,领着魏冰如主仆到了二楼,出现在一间挨近大路的侧屋外边儿。
小二没有打开大门儿请魏冰如进去,在门前跟她敬了一个礼,就退了一下楼。
魏冰如微横眉,示意萍儿上去拍门板儿。
糊纱的菱格朴实的蓬门却是在这个时候呀呀呀呀一声直接打开,一个婢女装扮的姣美女人对河魏冰如莹莹一礼,“二小姐来了,咱们太太已经在里边儿等着你呢。”
这婢女……魏冰如心里边儿心中暗暗的吃惊,她感觉看起来面熟,而又没有胆子敢笃定是不是内心深处想的那人。
萍儿在魏冰如后面轻声细语说道:“小姐,就是她将那小纸条儿给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