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原是想去找你的呢。”魏冰颜揽着李太太的手转悠回屋子中。
李太太嗔道,“你可千万不要,老夫人难得对你有那么一个好脾气,你如果是跟我亲近,她肯定该不开心了。”
“老夫人怎么想我怎么能左右,不过,你是我师傅,我莫非真为自已好过些,就和你有些生疏了吗?”魏冰颜笑着说道。
李太太自然清楚她的这样的一个入室弟子不是轻轻松松便可以肆意摆弄的人,老夫人不管干什么,她根本不担心。
只是那邵竹静最近不时去奉迎她,家中的仆人背后都有不停的讨论,臆测这一位邵小姐是不是之后要给李钰言当妾室的,若非完全顾忌老夫人的颜面,她才懒的跟邵竹静磨时间。
“我听别人讲那邵竹静早几天就来寻过你?”李太太轻声问着,她不想涉足儿子儿媳屋子中的事儿,但是更加不期望有人在后面搞破坏活动。
“只是过来谈了两句闲话罢了。”魏冰颜笑意盈盈的道。
“一定是和你讲,她跟钰言是两小无猜,若非皇太后订亲,钰言迎娶的人就是她了。”李太太阴沉的笑,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人,那邵竹静会讲什么她莫非猜不到。
魏冰颜抿口笑着说道,“娘,你对邵小姐很了解。”
李太太无奈的长长叹气,脑壳痛地揉了一下额头,“我今日过来呢,是想和你讲桩事儿,我哥哥回关庄之前和我讲过,想让我抽出时间回去一下,天宝现在病势的状况看上去不怎么好。
还有关华朗那小子,居然把人家明月公主给拐走了,这件事情若是让宫中的人知道,难以接受的后果真的不是很好。”
“皇太后娘娘已经清楚明月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她在关庄,更不知道她为了大师兄而去的,现在只是暗中遣人在寻她,但是这一桩事估计只怕瞒不住多长时间的。”魏冰颜讲。
“故而,我想你跟我一同去关庄,你过去将明月劝回来,完全不是我反对她跟关华朗在一起,只是,倘若她无法说服皇太后,即便他们在一起,之后的日子也难过的。”李太太轻声讲着,“这一位牡丹郡主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
这一个问题魏冰颜早已经想过了,以前也苦口婆心的劝说过明月,但是她压根儿听不下去,可是倘若她真的要跟关华朗在一起,不仅会拖累关华朗,还会让关庄也……魏冰颜一声苦笑,“娘,我和你走一趟关庄吧。”
“你得跟钰言好生的讲,他可未必许可。”若非事情十分要紧,她都不忍心让这对才刚刚成亲的小夫妻分隔两地。
“我也担心二师兄的身体,不过去看看怎么会放宽心。”魏冰颜道。
李太太笑着说道,“那敢情好,我叫人去准备一下,两天之后咱们就出发到关庄。”
魏冰颜回应了下,送李太太回去。
白冰卉和暗香忧虑地紧跟在魏冰颜后面,“少奶奶,你就那样和太太去关庄吗?”
“呃?怎么啦?”魏冰颜迷糊地看着暗香,莫非有什么错吗?
“少奶奶,你知道,这家中有多少人对公子蠢蠢欲动,你这一离开,不是给这一些人时机吗?”白冰卉口努了一下老夫人院落的方向,一脸憎恶地讲道。
暗香道,“白冰卉讲的是,即便公子没有那个想法,可如果是不慎遭到了谋划,应当如何是好?”
还有最重要的她们没有讲出来,就是老夫人也期望自已的可爱的孙儿能和这一位邵竹静在一起,到时老妇人一不做二不休,让邵竹静来一个霸气侧漏的霸者硬入彀,公子也没有办法不是?
魏冰颜清楚她们两个人在关切她,笑着说道,“你们对公子好赖有些信心,他是那么容易就让步的人吗?他不谋划别人就不错了,还轮得到别人谋划他。”
“少奶奶!”暗香和白冰卉不知道魏冰颜的信心从哪儿来,不禁有一些焦急。
“放宽心吧,你们公子……不是那种人。”魏冰颜眼皮子儿耷拉,眼睛里边儿帯着笑意,她不清楚这一种肯定是从哪儿来的,但是她便是知道,李钰言一定不会干出来伤她的心的事儿。
“我是怎样的人?”魏冰颜话音刚落,李钰言的声音在外边儿传过来,跟着,他英伟帅气的身影出现在她们身边。
白冰卉和暗香褔了一褔身,“公子。”
李钰言在魏冰颜身边坐好,惯性地抱着她的腰杆儿,“在讲我?”
魏冰颜示意两个婢女退开,方才起身替李钰言将飘飘的丝帯解下来,“你这些天不用应卯,一整日在家中也是不嫌闷。”
“若是能够做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我还更乐意呢。”李钰言小心掬着她稚生生的脸部,在她嘴巴上印了一口。
魏冰颜绞了绫巾给他拭脸,内心深处想着要如何跟他张嘴讲自已想和师傅去关庄的事情。
李钰言被伺候得整个身体十分的舒坦,抱着她在卧榻坐好,把脑袋倚在她肩头上,朝她耳朵中微微的吹气,“今日又去老夫人那个地方啦?”
“就陪老夫人说了两句。”魏冰颜翻过身子让过,她的耳根子比较敏锐,毎一回他只需要微微的咬着,她整个身体就禁不住有些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