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用过晚餐,李钰言过来找魏冰颜,最终决定跟她态度诚恳的认错儿,还不让她解恨,他这路上肯定难过。
魏冰颜刚洗沐,正懒散懈怠地歪在床铺上,听见李钰言的声音,低声哼了哼,对白冰卉道,“你去和他讲,我歇下了,有何事翌日再说了。”
白冰卉清楚魏冰颜在跟李钰言斗气儿,笑意盈盈的出去了。
李钰言哪儿相信白冰卉的话,将她打发下去后,继续在外边儿叫道,“夫人,打开大门儿好吗?让我给你讲讲话。”
“有什么话不能够好好的留着翌日讲,我累了。”魏冰颜没有好声气地道。
“这儿终究是驿站……你让我就那样站在外边儿……”李钰言幽幽怨怨地讲道,他清楚魏冰颜最虚荣了,肯定不想让整个驿站的人都清楚他们夫妻俩在玩花样。
魏冰颜站起来了,气冲冲地开门,“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钰言马上走进来了,抽起手儿关上门,一把抱着魏冰颜,“你一路也不愿意和我讲话,是不是还没有气消,我让你打两下,要不要,跪板子?跪小算盘儿?不要生气了,好吗?”
“什么跪板子打小算盘儿的,快松开我!”魏冰颜瞅了他一下,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只是他的皮糙肉厚,如何拧都没用。
“这是李家的规矩,哪个惹夫人大人生气儿,就要跪板子和小算盘儿。”李钰言不愿意松开她,硬把她牢牢的搂住在怀中,轻柔软塌塌的感觉非常的好。
要他在家中空房独守几个月,他如何忍得下,确实得想法子紧随着一同去关庄这才可以,更不要讲家中前有追兵后有猛虎的。
魏冰颜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莫非父亲被娘罚过?”
“除了我母亲,哪一个敢想到那样的办法?”李钰言道,“不过我父亲没有跪过便是了。”
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上跪君跪爹娘,哪有被自己家媳妇罚跪在地上反思己过的,实际上只是那么一说。
魏冰颜哼了哼。
“不要生气了,我起初也是不知万岁会给我这样的一个公干,是前一天万岁才降旨让我去的,我原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李钰言奉迎的讲着,“你都一日懒得管我了,莫非想和我冷暴力式的大战到关庄吗?”
“你前一天就清楚了,你昨天夜里还……还不知道控制!”魏冰颜气的想咬他,昨天夜里他如何不讲今日准备去玄慕,还感觉好像要和她分别几个月似地一脸憋屈和痛苦。
李钰言忙道,“我是忍不住,原来也想压抑一点。”
“我再不信你了。”魏冰颜脸色略略缓解,却依旧不愿意就那样宽宥他,将李钰言给推了出屋舍,“天光不早,早一点歇息,翌日还要赶路呢。”
李钰言无可奈何地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强笑,他这是自作自受,不过还好,小师妹起码乐意和他讲话了。
这路上,李钰言想方设法才哄得魏冰颜不生他的气,终究夫妻两个是新婚燕尔,怎么能真的冷暴力式的大战。
“陛下如何突然指了那样的公干给你?莫非是玄慕府出什么事了?”从驿站重新上路,到了中途止住休憩时,魏冰颜纳闷儿地问起来了。
李钰言躲过大家的眼,牵住魏冰颜的手到荫凉舒爽的地方闲逛,“百越那里开通水运,蜿蜒河流输送仍旧是万岁忧虑的事儿,玄慕府有很多很多做大海中谋生的帮会,万岁来看看。”
魏冰颜奇怪地发问,“莫非陛下是准备发展河运?可玄慕府现在的河运根本不及百越……还是,朝堂准备将河运变成内帑的买卖?”
内帑的买卖便是陛下的买卖。
李钰言笑了一下,“万岁是何意,我没有去猜度,只是这河运要发展起来一点都不容易,如果是没有朝堂支持,这一些海上倭寇肯定收割人的性命掠货,豪横万分。”
“现在河流买卖什么人干的最大?”魏冰颜问到。
“百越的方家,玄慕府的白家,这两家差不多将水利运输这一块肥肉给强占了,不单单只是机动能力强的船舶还是水手方面,别人都不如他们的。”李钰言讲。
魏冰颜在这之前听过这两家,未免顾虑地说道:“这两家黑白道都要赏脸,你要对付他们,会否危险?”
李钰言捏了一下她的掌心儿,轻言轻语道,“我不是要对付他们,乃是了解了解他们对河运有什么观点儿罢了,你放心,不会危险的。”
老是觉得他没将提全了!打从建邦到现在,朝堂一直想要将河运发展起来,可是因为海上倭寇无所顾忌,蜿蜒的漕河浅梗,水利运输越来越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