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颜又认真的检察了陛下的瞳孔和口,心里愈来愈奇怪,莫非是她半灌水,响叮当,故而才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怎么样?”六皇子见魏冰颜的脸色蹊跷,更顾虑起来,莫非陛下的病真的医不好啦?
“这……”魏冰颜难为地撇嘴,“我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陛下看着他们,眼眸闭起来了。
六皇子大吃一惊的道,“连你也没有法子?”
魏冰颜轻声细语说道:“陛下感觉好像没有身体抱恙……”
“是否会被下了药?”六皇子轻声问到,“若不然,如何会醒着却讲不出话,我讲什么陛下感觉好像也听不见。”
这倒是可能!只是什么药如此厉害,可以让一个人脉息脸色一切正常而讲不出话听不见声音?
有可能压根儿没有病也没有被用药?
魏冰颜想到这样的一个可能,惊讶地瞅向陛下,刚刚好陛下张开眼睛,两个人的眼睛的视野对上。
“李少奶奶?”听不见魏冰颜的答复,六皇子又喊了声。
陛下对魏冰颜眨了一下眼睛。
魏冰颜呆呆楞楞地瞅向六皇子,心里肯定了自已的想法,陛下压根没有身体抱恙也未曾被用药,他是诚心装的。
连六皇子都瞒着呢。
“陛下他……”魏冰颜又瞅向龙床上纹丝不动的男人,就看见他眼神平静幽邃,隐隐约约泄漏出威风赫赫来,“许是被下了药,我得回去在査査才能肯定。”
陛下唇边浮露出来一点不容易被发觉的笑容。
“谁敢对陛下用药!”六皇子冷冰冰的讲着,可以给皇上下药自然是宫里的人,可陛下对日常的膳食想来特别周密,不管什么东西在进嘴以前都会以金针试毒,如何还会叫人有可乘之机?
六皇子迷糊起来,将陛下身边的人想了一遍,最先疑心的就是伺候了陛下二十年的雷公公,只有他才有时机对陛下心怀不轨的投毒。
“雷公公,陛下的日常的膳食全部都是你在负责的,对吗?”六皇子锋利的眼光飞向立在旁边的宦官。
那宦官脸白了一些,岁数过了四十,穿着酱赤色的三品宦官伺候,一直耷拉着脑袋缄默不语站着,突然听见六皇子问他一席话语,面露悚惊的表情,“回六皇子,陛下的饮食住行日常的膳食都是奴婢一手精心的筹办,不过别人的手。”
六皇子的脸色愈发阴冷,“那么说,陛下为什么会那样,你是清楚啦?”
雷公公猛然一惊直挺挺的跪下地,惶惶地道,“陛下突然晕厥,奴婢也是不知是为什么。”
魏冰颜微微的扯了六皇子的袖子一下。
原先想斥问雷公公的六皇子表情轻轻的蠕动,忍住没有张嘴。
“六皇子,不如咱们先走,我再去捉摸该如何精心治疗陛下。”魏冰颜轻声讲道。
“好。”六皇子深深地看了雷公公一下,对陛下道,“陛下,儿臣先吿辞了,你好生的休息……陛下,你一定要快一些好起来,四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