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颜真的想哭得稀里哗啦,“你这个混蛋!”
“相信我。”李钰言心痛地讲。
离他们没有多远的李云泽看见这幕,眼光微暗。
李云泽附近站着苏烟鸾,她的眼眸从李云泽寂寥脸上移到魏冰颜和李钰言那里,使劲儿地咬着了一下唇,心中大为忿恨。
六皇子低低的咳了一声,跟李云泽一样儿,看见魏冰颜对李钰言那么依依不舍,他稍稍感觉黯淡无光,不过很快的就把这一种感觉强压下。
清楚已经是时刻出发了,魏冰颜慢慢的放开李钰言的手,眼皮子底稍稍有点湿地退到马车附近。
六皇子给李钰言和李云泽倒酒,恭祝他们气势如虹的大胜的回来。
李钰言喝酒之后,上马,没有再看魏冰颜一下,统率军队离开了京城。
魏冰颜看着李钰言的越变越小的背影儿,这时的她根本不会想到他们两个人再次碰面会经历那么多曲折曲转。
……
匏瓜沟,某一个地方葱翠的土坡下。
“……如此说,老胡真的背弃我了。”被下属霸道的逼迫救出囹圄,险死还生的魏东碧浑身上下飞尘和热血,看着直挺挺的跪下在他的面前的洪高山,“老费死啦?”
“将军,咱们杀回去。”洪高山说道。
“如何杀回去?杀哪儿去?咱们余下十人!”魏东碧附近一个受伤了的官兵讲道。
另一个人气道,“莫非咱们就那样被诬蔑成逆乱之徒?”
“是戎狄人设计的,要一笔一笔的算总账也是找他们。”有人叫道。
魏东碧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他又一次瞅向洪高山,“你说,榕城警戒不愿意兴师,因为陛下也认准咱们私通敌人叛国啦?”
洪高山拳头攥得紧紧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起来。”魏东碧突然大喝道,“他人不信咱们没关系,咱们相信自己就行。”
“将军,那咱如何是好?”有人发问。
洪高山说道:“将军,咱们杀回赤岗城,就是马革里尸,也比被当乱贼好。”
“对!”
“弄死戎狄他娘的。”
魏东碧却只是深深地呼出了口气,凝神道,“咱们等!”
他们就只能够等,等着相信他的那人来到。
“敬公子,你看这批产品该卖什么价钱?”荒无人烟的荒漠途中,飘飞的烟尘滚滚,热烈的日光烧灼着大地,附带细小的沙子的狂风怒号得人肌肤阵阵作痛。
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一队将面孔遮得余下眼眸的逐利的商人凭泊在大路边儿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