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一个月里,容恒一行人先后去了别的村镇。
如村长所说一致,每个地方的天花感染情况都很严重。
但有些镇子原先就有医馆,医馆开的药虽不是对症下药,但也能帮忙拖延些病程。
容恒去之后,在医馆里将天花真正治疗的方子无偿的与医馆分享。
之后所有的医馆全都聚集起来。
大家纷纷出钱出物出力。
终于将天花慢慢遏制了下去。
等着一切几乎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已是快到新年了。
整个腊月大家都忙的不沾地。
温白芷还负责着将自己从京都带来的红薯给村民们发下。
教会他们如何种植,如果收获,如何保存种子。
有了红薯,来年在新一批粮食成熟之前,至少他们不会挨饿。
司玖也没闲着。
他答应了村长会将村民们的佃粮问题解决。
他便真的做到了。
同时他也将晋州这里发生的情况都一一写下传信到了京都。
齐晏桉本以为晋州这里是难啃的骨头,才会丢给他。
却不曾想司玖竟真的把这事解决了。
甚至在晋州那里赢得了好的名声。
齐晏桉气的直接将司玖呈上来的折子扔到地上。
李青急忙将折子捡起来双手奉上:“陛下,身子要紧。”
齐晏桉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
他只想着司玖那个废物竟能在晋州那里搏得一个好名声就整个人气的直发抖。
“司玖此去晋州,是不是带了很多帮手前去?”
李青思忖,道:“探子来报,他这次去晋州,除了一般出门会带着的一些小内监外,便只把他的夫人,温氏温白芷带去了。”
齐晏桉只觉新奇:“上次秋狩的时候,这温氏也被他带去了,这次去了晋州竟也一并带去了吗?”
李青应是。
齐晏桉露出探究的笑来:“这温氏想必在司玖心中地位不低啊,上次秋狩的时候朕甚至都被他拦着没肯朕见她,这次他从晋州回来之后,朕高低要把这温氏宣到宫里来,让朕看看究竟是何高人,竟能让司玖这么个心有亡人的人也如此高看。”
李青小心翼翼的将奏折重新放到桌上:“想来晋州那边的事都处理完了,他们最晚年后也能到京都了。”
齐晏桉吩咐道:“既如此,你便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向,等温氏一回来,就宣朕的旨意去带她入宫觐见。”
李青点头记下。
齐晏桉便让他退下了。
御书房内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烦躁的将手中的笔扔到地上,整个人乏力的往椅背仰去。
司玖,司玖。
明明他与司玖是一起在闻白身边长大的,为何闻白到上战场之前还叮嘱他,让他好好照顾司玖。
又为何,明明他都要与闻白有婚约了,司玖还要临门插上一脚,他那么卑贱的人也能与闻白有婚约。
更甚者,闻白都死了,司玖还要霸占她,用那个什么该死的婚约换来与闻白的冥婚。
死后他都要霸占她!
该死该死!
他现在都是个阉人了,为何还能有人愿意陪在他身边,陪他去这儿去那儿的。
该死!
齐晏桉越想越气,挥手将桌上所有的奏折全都推到地上。
他不是最爱闻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