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密室并不大。
好像都没有司玖外面的房间大。
她本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宝藏之类的。
不然不会有密室这个地方。
但她看过去,这个密室里非但没有宝藏,就连里面的东西都放的很少。
小小的一间密室里只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似乎还摆放着几个物件。
司玖最终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桌子前。
温白芷跟在他身后。
只看到司玖伸手在桌上来回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温白芷看到桌上只有简单的两样东西。
一盏油灯。
一个荷包。
油灯倒是不稀奇,只是这荷包她看着倒十分眼熟。
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是在哪里见到的呢。
她本想拿起这荷包仔细查看一番,却看到司玖先她一步同时拿起了这两样东西。
“灯亮着吗,灯亮着吗,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怎么办。”
司玖嘴里不停的念着这几句话。
他迫切的想知道象征着闻白回来的灯是否还亮着。
可他看不见分毫。
他急的像要哭泣一般。
又像个得不到的孩童。
温白芷于心不忍,走到他身边,看着亮着的油灯,道:“灯还亮着。”
司玖听后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还在亮就好,说明闻白还在,她回来了,她还在。”
温白芷听到了闻白的名字,忙问:“你刚刚说什么?”
可司玖此时已无法|正常的和她进行对话:“灯亮了,闻白还在,灯亮了,闻白还在。”
他就这样重复着这两句话。
温白芷越听脸色越白。
很多被她忽视的细节此刻都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她哄着司玖,拿过了他手中的荷包。
翻开花样一看,所有的问题都有了个答案。
她在成为温白芷之前是闻白。
这是闻白当时绣的荷包。
上面绣的是她独有的鸳鸯眼睛绣法。
成亲那晚,司玖分明是先看到了她手中的团扇,再吐血晕倒的。
现在想来,应该是上面的鸳鸯让他想到了只会这么绣的闻白。
而后他没有第一时间来询问自己,不是他不问,而是他肯定是通过别的方法来确认了。
这个方法应该就是他此刻一直守着的这盏灯。
他说灯亮了,闻白还在。
温白芷又想到那时二人分明是刚认识的样子,可司玖却总能知道她的喜好。
大到她喜欢的菜肴,小到她不喜欢生姜这样的细节。
他竟都知道。
从前的种种,此刻都化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司玖早就知道她是闻白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司玖会对她要见齐晏桉这件事这般抗拒与恐惧。
那是因为他知道她是闻白,也知道齐晏桉对她的执念。
他害怕她会被齐晏桉认出来,从而离开他身边。
不然他明明已经与齐晏桉相处了这三年,虽然说总是被他折磨,但从未见过他这么害怕。
甚至司玖对她所有的爱与依赖,其实源自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闻白了。
司玖爱的从来都是她。
原来都是因为她啊。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