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般将画着井字格的纸拿到司玖面前:“这就是闻白特有的画法,她就告诉了我,她不可能告诉你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齐晏桉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他甚至都忘记自称为朕。
“你看啊,你给我看啊!”
齐晏桉说着暴怒的将那纸狠狠地压在司玖的面颊上。
“这就是闻白画的,她怎么可能告诉你呢?你就是个庶子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和我一样的待遇呢?嗯?”
他用的力气极大,纸张完全覆盖在司玖口鼻之上。
司玖的脸被捂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他的双手也握拳垂在一边。
齐晏桉是皇上,如果他此时反抗的话,保不准就会从暗处跳出无数暗卫,立马将他扣下。
齐晏桉不会让他死的,司玖坚信。
他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终于,在司玖觉得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的时候,齐晏桉松开了捂住他口鼻的手。
刹那间,新鲜空气朝他涌来。
司玖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
此刻的司玖可以称得上是非常不好。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的不好。
发丝凌乱又潮湿。
面上满是折子砸过的红点,又因为方才窒息太久而脸颊通红。
齐晏桉还不解气。
他今日似是要把之前所有无法与闻白说出口的遗憾,通通在今日对着司玖发泄出来。
齐晏桉蹲在了司玖面前:“你是说这井字格游戏是闻白教你画的?”
司玖刚开口想说话,却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偏头吐了一口瘀血。
齐晏桉看到他这样,眉头一皱,眼神里满是嫌弃。
这口血吐完之后司玖起先一直不适的心口也好了一些。
“陛下,奴才证明,这真的是闻白教奴才画的。”
齐晏桉轻蔑的看着他:“所以不管怎样,温白芷都不是闻白对吗?”
司玖点头:“温白芷只是温白芷而已,闻白也早已经去世了陛下。”
不管齐晏桉会不会相信,司玖都必须要说让他相信的话来。
齐晏桉复又站起身来,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李青。
李青很快走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司玖这副模样,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但他到底是在御前侍奉久了的,如此场面也不会让他失了分寸。
“陛下。”
齐晏桉随意的指了下司玖:“去,给我们督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再给我们督公多拿些笔墨纸张,让督公照着这井字格多画几张,画他个十万八万的,到时候好让大家都能有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