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芷用了自身所有的力量,抱住了她饱受折磨的爱人。
司玖被齐晏桉针对和折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当时醉酒后怒气上头,拉了司玖与他定下婚约。
如果不是司玖为了让她死后清净,与齐晏桉反抗,誓死要与她冥婚。
如果不是因为齐晏桉。
其实做的最错的还是齐晏桉那个混蛋。
温白芷从来不是会在自己身上找理由的人。
这事说来说去都是齐晏桉的错。
她与司玖都是被这该死的皇权和齐晏桉没来由的占有欲害到如此地步。
司玖的两只手的手腕都肿大的不成样子。
昨日摔下的骨折到现在还没好。
可他还是抖着手臂固执的抱着温白芷的腰。
他将头埋在温白芷小腹间。
在他最熟悉最安全的气味下,司玖没来由的落了泪。
“子衿,我现在时间紧急,可能待不了那么久就要走了,你现在看着很不好,我怀里有带来的药膏,你先松开我,我给你擦下药。”
可司玖却是摇头:“不需要的,白白,擦了药膏还是会有伤口,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他说的是实话。
齐晏桉对他的折磨还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结束。
就是现在擦药了,后面还是会有伤口的出现。
与其浪费与温白芷相处的珍贵时间,还不如现在就让他好好的再感受下爱人的怀抱。
温白芷不是那种非要别人顺着她心意做事的人。
她听到司玖这么说,也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原因是什么。
“好,那你再抱抱我。”
明明几天之前他们还是可以随时随地都腻在一起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连抱一下都要赶时间的呢。
那晚温白芷来这里的时候,灯光昏暗,她没看清这个房间的整个布局。
包括司玖一直在画的井字格她也没看到。
但现在她看到了。
她站在这房间唯二的家具桌子前,环顾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司玖已经画完的散落一地的井字格。
温白芷看到这样的环境,一下子就知道了司玖现在的处境。
“齐晏桉他是不是在让你画这个井字格?还让你画这么多张?”
那些空白的纸张堆在那里都快有桌子那么高了。
司玖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他没有力气说话,也舍不得说话打破现在他抱着温白芷的动作。
温白芷想起当时自己还是闻白的时候确实带齐晏桉玩过井字格。
可她没想到这会成为齐晏桉折磨司玖的方法。
“还有这房间里怎么就这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那你晚上都是睡哪儿的?怪不得上次晚上我来看你的时候你都躺在地上,原来不是你故意躺在地上的,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躺着。”
温白芷越说越气,气的脸都红了:“齐晏桉他就是这么对你的吗?就算你是个阶下囚被关在牢房的时候也有个铺着茅草的榻可以躺躺的吧,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
司玖不是轻易为自己叫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