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的全身发抖,吐到胃都在抽搐痉挛。
此刻他的胃就如同是帕子般被人放在手里,如同挤干水那样不停的磋磨着。
痛的司玖脸色如纸一样苍白。
胃抽搐的更厉害了,司玖还需腾出一只手来压住这不听话的器官。
他此刻想到的竟然还是温白芷给他梳起的头发。
如果不是她,此刻他的头发肯定又要挂在身前,被这些污秽弄脏了。
他的白白,总是会尽全力的带给他自尊与洁净。
胃痉挛加上剧吐后带来的还有他的肠痉挛。
肠鸣的声音之大,司玖就是耳朵再不好也都听见了。
要泻了。
又要泻了。
可司玖现在真的没有哪怕一点点力气再爬起来,让自己坐在恭桶上了。
但下面的感觉来的愈发强烈,几乎是要到了挡不住的地步。
司玖咬牙坚持,无力的双手撑着地面,试了几次才终于将自己坐到了恭桶上。
一坐上去,下面就如同水流般。
司玖弯折上身,双手按着腹部,脸颊贴着自己的膝盖。
还是很疼。
到处都疼的他想尖叫,想现在就去死掉。
可他的脸刚被温白芷那般温柔的吻过。
连同他身上所有的伤痕都被温白芷视若珍宝的吻过。
他还不能死。
至少也要死在她的怀里。
那是他待过最温暖也是最怀念的地方。
他不能死在这里。
不能这么又臭又脏的死去。
可胃好疼,小腹下方也好疼。
头也疼。
手也疼。
怎么会这么疼啊白白。
司玖的耐心在一直按着腹部都不见疼痛减轻之后彻底消失不见。
他猛地直起身子,撒气一样的用方才对太阳穴那样的方法,一拳一拳的打在自己的腹部。
如果说自己好好的对待它,它不珍惜。
那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长期在病痛折磨下的人就是会这般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做法。
他也不想的。
他也想好好的活着,没有伤痛的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
但是他没有这个机会。
下面泻了许久。
久到司玖身子都坐的麻木了。
或许是麻木的原因,这下子肠胃那里的剧痛倒是稍稍缓解了些。
司玖费力的给自己收拾干净,又跌坐回地上。
疼痛只是缓解了些不是彻底不见了。
司玖摔到地上后便侧着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
他方才吐的剧烈,泻的又多,此刻的他浑身发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
冷。
他此刻又疼又冷。
他之所以侧着身子也是因为不想躺着将温白芷为他梳的头发弄乱。
肠胃好像还在叫。
但他真的没有一丝力气去管了。
他有些累了。
或许他可以直接缩在这地上睡一觉。
至少梦里的话,会有他的白白可以抱着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