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环境,那头鹿过来的方向似乎有脚踩在布满枝叶的草径上的‘沙沙’声,步态稳健而有规律。
不一会儿,一个扛着猎枪的中年男子拨开灌木走了过来,“抱歉,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们了?这里好久没其他人来了。你们没受伤吧?”
见来者语气温和,似乎没有恶意,格里沙和瑟琳娜先后站了起来。
拍拍身上的尘土,格里沙道:“我们没事。只是我们在这附近迷路了,请问你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吗?”
“山路有点绕。不如你们先来我家坐坐,我妻子现在差不多也该做好午饭了,就当是为我刚才的冒犯赔礼吧。”
“不用客气,你告诉我们大致方向就行,我们赶时间。”格里沙婉拒。
“你们要去哪?我对这一带很熟,有人带路总比你们在这深山里到处乱逛要强。看你们两斯斯文文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应对猛兽经验的人。”
“好吧。”面对热情的猎户,格里沙最终接受了其好意,毕竟万一真的遇见猛兽,他变不变巨人都很难收场。
猎户熟练地跟随着地上的血迹走进另一侧的树丛中,格里沙和瑟琳娜紧随其后。果不其然,刚才那头鹿在没多远的地方侧躺倒下,已经奄奄一息。猎户对着鹿的心脏果断开了一枪,“这样起码能减轻它的痛苦,而且完整的鹿头在集市也能卖不少钱。”
“是拿去当装饰品吗?”瑟琳娜记得有的人喜欢把动物的脑袋做成栩栩如生的标本挂在墙上。
“对呀,贵族老爷都很喜欢这种野性的墙壁挂饰呢。”猎户边说边用身上的绳索将这头鹿五花大绑,然后拽着几股绳子开始往回拖。
“我帮你吧。”格里沙将他的手提包递给瑟琳娜,抓住绳子和猎户一起拖拽猎物。
“谢谢,帮大忙了。”猎户又惊又喜,“我刚才还头疼那么大头鹿要拉多久才能运回去呢。”
瑟琳娜跟在猎户和格里沙身后,时不时警戒着周围是否有危险,顺便帮忙清理一下挡路的石头等障碍物。
不一会儿,猎户已经汗流浃背,格里沙也好几次抬起袖子擦汗,衬衫的袖口的颜色也明显变深了。
路上,猎户不忘自我介绍,他说他姓阿克曼,由于他的姓氏在城里不被待见,于是和同样因家族血统原因不受待见的妻子搬到了深山里。得知他还有一个女儿,格里沙也道出了他有一个儿子,“也许可以让孩子们多见见面。”
“如果可以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住在山里,三笠从小就没怎么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